是夜,剑风号甲板。一道圣光门凭空开启。 等领主大人和女管家携冒险小队走出,已经抵达了风之石附近。这里是距离斯卡尔村的造物主立石。审判天使·舒利娅的传送点越来越精准。熟能生巧对天使也是成立的。这一点领主大人深有体会(?)。 “大人?”一棵索瑟海姆松(SolstheiPine)上传来熟悉的呼唤。 “芙瑞雅。”领主大人并没有黑暗视觉。但一闪即灭的能灵体视角已经看出了女战士芙瑞雅的生命本源。事实上如果细究起来,每个人的能灵回路都是有差异性的,就像每个人的DNA也都有所不同。这也就意味着每个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先前领主大人已经在脑海中对女战士芙瑞雅进行了“能灵记忆”。这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本源记忆法,超越了已知所有的现实成像。无论“记忆体”的体貌特征如何改变,能灵记忆都不会改变。 “大人,您终于来了。”女战士芙瑞雅顺着一条绳索从高处的树枝上滑下,一路小跑赶到吴尘身边。 “为了抵御熊人?”吴尘从女狼人约迪斯哪里听说了许多狼人和熊人的仇杀,以及人类与兽化人之间的血腥猎杀和反杀。别忘了这座与世隔离的岛屿,是猎神海尔辛的血月狩猎场。在索瑟海姆岛上存活数千年,斯卡尔村的猎人早早就学会了尽可能的谨慎。 “是的,大人。”芙瑞雅的语气可不像她的身手那么矫健轻松:“沃尔夫·野血(Wulf Wild-Blood)发现了熊人的踪迹。虽然血月还没有降临,但我们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储存渡过这个冬天的皮毛、食物,尽可能的修缮房屋,堆积木材……还要锻造盔甲和盾牌。” “我猜这为沃尔夫·野血是你们村的猎人。”领主大人笑道。 “没错,您又知道了,大人。”女战士芙瑞雅似乎对这片稍稍远离村庄的野外非常忌惮,所以一刻也不愿多呆:“请跟我来。” “好。”领主大人也看出了她的担心。这是属于斯卡尔猎人的生存之道。并不是单纯的害怕。 暴风雪越下越大。直到抵达弗雅尔丁湖上游河源,看到守备吊桥的猎人营地的火把,一路疾行的芙瑞雅这才稍稍放慢了脚步:“大人,我们到了。” “芙瑞雅,是你吗?”风雪中传来一声低沉的问候。 “是我,沃尔夫。”芙瑞雅摇动着手中的火把:“身后是我说的那位大人。” “好的。放他们进来。”沉重的木门缓缓升起,在高塔箭手的警戒下,几个皮毛猎人举火出迎。 这是一座相对简易的桥头堡,用于防守背后通往斯卡尔村的冰堑吊桥。从弥漫的杀气看来斯卡尔村受到的威胁并不比领主大人刚刚获得的鸦石镇差多少。 “向您致敬,男爵大人。”走进温暖的猎人营地,一个满脸胡须的诺德猎人起身迎接:“我叫沃尔夫·野血,斯卡尔的第一猎手。” “好的,沃尔夫。”领主大人报之以十足的善意:“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暴风雪中也有湮灭的气息。” “每年冬天,来自愤怒山脉(红山)的灰烬都会越来越近。大人,整个岛屿都在遭受侵袭,我们也不例外。”沃尔夫·野血告诉领主大人一个残酷的现实:“尤其是岛屿南部被焚毁的森林的余烬,是比当年红山爆发更长久的污染。岛上一年四季不断刮来的灰风,几乎都来自南部灰烬荒原。倒是红山的灰风离我们越来越远。听说晨风已经从红年的大灾变中缓了过来,这对黑暗精灵和我们都是个好消息。” “确实是这样。”领主大人问过鸦石镇的议员。他们也说南部赫斯坦森林焚毁后的灰烬荒原,才是索瑟海姆岛上最大的污染源。而且因为红山喷发形成遍布南部岛屿的心石矿脉产生的灰烬魔怪和森林被焚毁后诞生的燃烧树精,都加剧了南部荒原的危机。说是天灾人祸,荼毒不断一点也不为过。 “大人,我们常说,红山离我们很远,荒原离我们很近。”沃尔夫·野血的这句话浅显易懂又富有哲理。 “那么作为第一猎手,您能向我们分享哪些狩猎的智慧?”领主大人用攀谈来拉近距离。这是初来乍到的冒险者常用的手段。 “我教给斯卡尔猎人的第一条智慧就是当弓箭瞄准猎物时,先问自己一个简单的问题:我真的应该杀死这头野兽吗?我们只取需要的东西,保持与自然的统一。”沃尔夫·野血沉声答道:“大人,斯卡尔人狩猎不是为了兴趣,而是为了生存。我们相信所有的生物都有权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当我们从它们那里得到我们需要的东西时,我们感谢野兽的赠与。我们越少打扰这片土地和其中的兽群,我们越是能尊重‘万能造物主’的意愿。所以第二条智慧就是,记住只有在需要时才去打猎。” “你们通常会狩猎哪些猎物?”领主大人欣然点头。这的确是古老的诺德人习俗之一。是与追求随心所欲“狩猎一切可以狩猎的猎物”的海尔辛的信徒完全不同的信仰。当然也因为太过严苛,也导致了许多强大猎人的出走,在弗雅尔丁湖的南岸建立了瑟斯克蜜酒大厅。 “鹿、熊和小型动物为我们提供了大部分的皮、肉。有时,当狼(人)变得过于大胆并威胁到村庄时,我们也会通过猎杀以削减它们过度繁衍的种群。”沃尔夫·野血实话实说。 “除此之外,第一猎手还能做些什么呢?”吴尘对类似“第一议员”、“第一猎手”都很好奇。 “在狩猎大型猎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