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不是赵家夫妻觉得没有她这个儿媳,赵长南跟李雪娇做夫妻挺好。还是李雪娇看上了小叔子,又或者是赵长南见色起意,反正年轻的两人勾搭到了一起。
张盼柔不知道这些啊,她住在娘家,两个孩子由双亲带着,她每天回来有热饭热菜,还觉得挺惬意,并不想回后面的院子住。
不想回是一回事,她心里明白,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一个月后,赵长南去了张家,跪求张家夫妻原谅,还说自己离不开张盼柔和两个孩子。并且保证自己会在一个月之内让家人搬出去。
这样的态度摆出来,张家夫妻满意了。张盼柔看在几年夫妻的情分上,也原谅了他之前做的事。表示只要那一家人搬走,她就会搬出去。
可赵长南想法不同,他认为如果家人搬走之后张盼柔才回来的话,外人肯定会笑话他们婆媳不和,一家人之间以后见面也会尴尬……凭他们之间的身份,大家不可能一辈子都不来往了呀。他的意思是,让张盼柔回去和公公婆婆再合住上大半个月,关系缓和了,回头搬走了大家也能和和睦睦。
张盼柔妥协了,张家夫妻也觉得合适。
赵长南是孩子的爹,他们必须原谅他之前在双亲和妻子之间的摇摆不定。而老两口是孩子的祖父母,大家不可能断绝来往,回去住上半个月,维持住这份面子情,省得外人说闲话。
结果,张盼柔这一去,就与双亲阴阳两隔。
当初张家夫妻为女儿选院子的时候,唯一要的就是离自家近,如果院子里有口井就更好了,为此他们还多花了好几两银子。
后院那口井,成了张盼柔的埋骨地。
张盼柔睡到半夜,被赵长南掐着起身拉到后院往井里塞,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想不明白枕边人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挣扎着不肯下井,于氏和赵父的过来帮忙,就是李雪娇也抱着熟睡的孩子起身过来看她挣扎。
她一个女子,力气敌不过两个大男人,更何况还有下手狠辣的于氏帮忙,摔下井后,上面又落下了几块大石头。她都没有立刻咽气,临去前,听到他们一家子商量着让赵长南和李雪娇成亲,养了春子,等张家夫妻死后,两个院子包括张家夫妻多年的积蓄都是他们的。
恍惚间,张盼柔听到他们说养好春子,还在疑惑女儿怎么办,就见井口又落下一个挣扎的小人,正是婉儿。
赵家人害了张盼柔,甚至连亲骨肉都不放过。也不知道春子能不能逃过。
赵长南见妻子半天不说话,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一脸疑惑:“盼柔?”
楚云梨给孩子涂好了药膏,去枕头底下翻到了两人的积蓄,然后摇醒了床上睡着的春子:“别睡了,跟娘回家。”
春子在熟睡中被吵醒,本来瘪嘴要哭,听到这话顿时欢喜起来:“真的?”
两个孩子都是由张家夫妻带的,是赵家夫妻搬过来住之后说是要看孙子孙女,要享受天伦之乐,非让赵长南将两个孩子接来。
而事实上,赵家夫妻再舍不得儿子入赘,再是觉得儿子生下的孩子也是孙子,许久没看到了想放在跟前养着。也还是觉得孙子跟孙子之间不同。
反正婉儿姐弟俩回来之后经常被小山欺负,长辈还拉偏架,两人喜欢的小玩意被小山砸坏了不少,有好吃的也得让小山先吃……没有受过委屈的姐弟俩巴不得回外婆家,巴不得离这家人越远越好。
婉儿眼睛大亮,拽着楚云梨的袖子:“娘,你抱春子走,我牵着你袖子就行了。”
楚云梨对于张盼柔愤怒的情绪感同身受,却并不会被愤怒左右,心情还是很平静的,听到婉儿这话,险些笑出来。
赵长南见状,顿时就慌了:“盼柔,这不是耍脾气的时候,娘平时很勤快的,也就是今天不高兴才不做饭。你先做一顿嘛,回头我就把他哄好,明天肯定不用你了。”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娘刚来那几天确实勤快,我都已经做了天饭了,你确定她之后一定会改?”
赵长南张了张口,他这两天已经听父亲念叨过不止一次,说自古以来都是儿媳伺候婆婆,没有婆婆伺候儿媳的道理,娘当时还附和了的……他心里明白,娘多半是不想做饭了。
“盼柔,我与你成亲后,很少有机会跟他们住在一起,最多就是这两个月。这期间你能不能辛苦一点?”赵长南伸手拉住她的袖子摇了摇,“就当是替我孝敬爹娘,回头我会找机会补偿你。”
楚云梨粗鲁地扯回了自己的袖子:“谁要吃谁就做,我爹娘都还没吃上几顿我做的饭呢,伺候你爹娘,凭什么?凭他们出尔反尔带着一家子上门打秋风?”
赵长南脸色一变:“你这话也说得太难听了,我爹娘可不是穷亲戚……”
“不管他们穷不穷,反正我没见着他们一个子儿,也没见他们买一根菜。”楚云梨讥讽道:“这和打秋风有什么区别?”
话说完,她拉着两个孩子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