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到沈家后, 沈家浩浩荡荡的人马全部奔赴北苑寿安堂请安,柳莺莺识趣,自然没有腆着脸跟去凑热闹, 而是直接领着桃夭回了沁芳院。 路上,见柳莺莺一路沉思无话, 不知在想些什么,桃夭冷不丁道:“姑娘觉得二公子如何?” 她以为柳莺莺见大公子那头进展不顺, 继而心烦意乱,毕竟, 时下到了四月初,距离下次月中,没几日功夫了。 柳莺莺原在琢磨大房的事情,她见大房形势古怪, 而以往在沈家大家竟都纷纷默契缄默不提, 不由有些好奇, 只见今日那大公子沈琅好似与清河郡主并不亲厚, 与大老爷沈膑虽正常沟通却也隐隐夹杂着一丝不同,究竟是何故呢? 冷不丁听到桃夭此话,柳莺莺不由失笑道:“那位二公子……可不简单。” 桃夭道:“奴婢冷眼瞅着二公子行径不似旁人那般端正, 想来只要姑娘稍使些手段, 许是可以成事的。” 桃夭这般说道。 却见柳莺莺笑着摇头道:“非也, 非也。” 一时看着一本正经为她分析事态的桃夭不由忍俊不禁的点了点桃夭的鼻子, 道:“傻桃儿, 你还小, 你不懂,这有些人不能光瞧表面的,有的人外表端正正经, 没准是个花花肠子,然而有些人外表放浪形骸,风流不羁,内里却并非是个色胚子,沈二公子沈烨怕是那种吃了你定还要你为他数钱的那种,那是只老狐狸,还是莫要招惹的好。” 柳莺莺如是说着。 虽她今日跟沈烨不过一日之交,却知这人并非是个好勾搭的,那人手段怕是还在她之上,她去勾搭人,不知是猎人还是猎物。 桃夭还以为姑娘放弃大公子要转战二公子了,不想,竟是没有这个打算,想了想,忽又道:“那大公子呢?” 桃夭原先没见过大公子,只听姑娘提过一嘴,起先还在疑惑,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男子,竟令她家姑娘屡次吃瘪,今日远远一见,只觉惊为天人,那样的人中龙凤,难怪连她家姑娘都久攻不克,确实看着不像个轻易得手的。 却见柳莺莺冷不丁听到大公子的名讳后,只见她嘴角轻轻一嗤,道:“那是块石头,又臭又硬,还是让他在他的茅坑里继续捂着吧。” 柳莺莺隐隐不屑一顾,提及大公子神色分明有些抗拒嫌弃。 石头?臭?硬?茅坑? 若是没见着那位大公子沈琅,桃夭兴许还能接受柳莺莺这番说辞,可今日见着了,桃夭委实有些难以将这些字眼与今日所见的那位联系上。 只见桃夭黑壮的小脸上隐隐有些抽动。 柳莺莺却是连听都不想再听到大公子这三个字了。 那位,爱谁去谁去吧,她的冷脸贴够了。 不单是二房,就连整个大房,柳莺莺基本都淡了心思了。 尤其,在今日得以见到那位表姑娘宓雅儿后,这般相貌出色又身份高贵的世家女,据说已然及笄了,比她还要大上少许,这个年岁,这个级别的,未曾定亲,还时时往沈家跑,且今日一见,分明与清河郡主与大房关系甚密,所以,几乎不用想也知这位宓雅儿早已被沈家预定了,而整个沈家能够配得上她宓雅儿的,除了大房那二位人中龙凤,还能有谁? 原先柳莺莺还有些疑虑,按理说沈家大房二位公子年岁都不算小了,却还一直不见婚配,今日豁然开朗,怕是一直在等着宓家这位小娘子长大吧。 只不知,这宓雅儿将来会花落哪家?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从不见公平,有的人,纵使费尽心机手段,却求而不得,而有的人自出生起,所有的一切便全部整整齐齐摆在她的碗里了,还堆放不下。 不过,自哀自怨并没有任何作用,这个世界上有一部分东西是天给的,好在还有一部分东西,是牢牢抓在自己手中的。 不过横竖这些已不在是柳莺莺能够操得了心的了。 只是,来沈家一月有余,竟毫无建树,柳莺莺到底有些挫败,她需要打起精神,加快节奏步伐了。 若沈家家风过甚,沈家儿郎实在无法得手的话,如今已时不我待了,便是沈家旁系,甚至是其余借居在沈家的潜力之士,甚至是沈家以外的世家公子也不是不可,毕竟,清河郡主的寿辰快要到了。 因沈家家风严谨,往日几乎无甚机会外见外男,加上玉清院那条路被柳莺莺断了,故而往后几日一直没有机会,直到四月初八这日清河郡主四十寿辰,柳莺莺随之出席参宴。 清河郡主的寿宴,沈家提前半月便已如火如荼的在操办了,听说沈家前院后院纷纷搭建了戏台,早几日起便开始请了戏班子在府中吟唱,咿咿呀呀的唱曲儿声甚至飘到了沁芳院。 听说大半个清远城的人都会过来贺寿,那日人多口杂,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