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莺的皮肤很白, 脚丫子更是细腻白皙,白到隐隐有些发光,白润软柔, 如同这世间最上等的羊脂玉。 皮肤的白, 与手指上那片玄色衣袍袖口面料的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相比脸上的妖媚娇娆,这双脚却是一反常态的圆润可爱,五个脚趾头竟有些圆滚滚的,透着一丝肉感, 脚趾头上的指甲盖透着淡淡的粉,每一个指甲都修剪的整整齐齐, 竟是一对小巧又圆润的小脚丫子,不过巴掌大小,竟十足娇憨, 透着一丝孩童小脚丫子的稚气。 许是反差太大,令人猛地一见, 目光微微一窒。 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细嫩晶莹的脚背。 指腹所经之处,四下轻颤不已。 沈琅微微垂着目,狭长的凤眼直直落在手心中的那抹柔软细腻上, 定定看着,随即嘴角微微一抿, 眼神渐渐幽暗了起来。 柳莺莺怕痒,许是天生如此,又许是噬心丸的缘故,她的身体皮肤异常敏感,尤其是脚。 只觉得那粗粗的指腹一下一下刮着娇嫩的肌肤,让她忍不住阵阵战栗。 一抬眼, 触及到对方幽暗的目光时,柳莺莺神色一怔。 这样的目光柳莺莺隐隐有些熟悉,毕竟,二人一来一回,已交过好几回手了,尤其是密室那晚,他就是那样远远地看着她,然后—— 柳莺莺的脸顿时一胀,脸噌地一下简直要气白了,一时用力的挣扎着,微微咬牙道:“登徒子,你……你撒手。” 然而脚上的手掌像是一副铁钳,紧锁着她,任凭柳莺莺如何挣扎压根无济于事。 柳莺莺立马抬出另外一只脚,毫不犹豫地朝着对方面门踢打了去。 却未料,对方好似早有防备似的,侧脸一避,然后铁钳一挥,竟又准确无误的再度一把稳稳牵制住了另外一只脚。 两只脚都被对方一把稳稳握在了手心里。 柳莺莺瞬间成为了砧板上的鱼儿,顷刻间动弹不得。 柳莺莺的脸瞬间一红,顿时又气又憋又闷,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本就过大,再加上这两日体力消耗过大,又进食太少,这会子其实整个身子轻飘飘的,压根没有一丝力气。 在床榻之下,她可妖妖艳艳的撩人于无形,撩拨得对方无招架之地,可到了这床榻之上,她竟毫无招架之力。 沈琅目光一抬,便对上了一道幽怨又愤恨的目光,眼中水色潺潺,春水满满的快要溢了出来,此刻,微微咬着唇,目光若是一把刀的话,他此刻怕是早已被千刀万剐了。 凤眼轻轻一佻,清冷的双眼里竟闪过一丝轻笑,一闪而后,很快消散不见。 不多时,只见沈琅捏了捏手中的脚心,眉头一挑,低头看着身下之人低低说道:“乖乖用饭便松了你。” 说这话时,他微伏着身子。 胸前外衫敞开,那片鼓鼓囊囊的胸前就悬在柳莺莺上空。 柳莺莺略一抬眼,那片精壮的体魄便全部映入了她的眼帘。 虽二人早已经坦诚相待好几回了,可多数时刻她被药物驱使,清醒的时刻并不算多,便是那日在密室,密室光线昏暗,影影绰绰,画面如梦似幻,更像是一场梦。 并且,那两次柳莺莺醒来后,一次她已然被送回到了沁芳院,一次,这个姓沈的早已穿戴完毕。 这还是第一次清醒过来,二人均是……赤身裸,体,赤,裸相对。 沈琅此人一开始清冷宛若谪仙,端得似个高岭之花,后来威严气势越浓,镇日一身玄衣,端得一副老气横秋之姿,却无一例外的穿戴得一丝不苟,严丝合缝。 这日衣衫大开,又披散着头发,微微低头间,一缕散发垂落下来,竟于端正严肃中莫名多了一丝风□□靡的气质。 有别于沈烨的浪荡,有别于沈五爷的好色,那种正正经经的禁欲中透着的一丝风流邪性,竟莫名令人有些不敢多瞧。 柳莺莺的脸不知为何骤然微微一热,两侧耳垂莫名泛红了。 两两对峙间—— 其实这个时候的柳莺莺分明已经饿极了,前胸贴后背,这么一通对峙下来,已经饿得眼前微微泛着黑光,再一折腾下去,有随时随地晕厥的可能。 终于,柳莺莺到底率先败下阵来,只干脆躺尸似的有气无力的躺在床榻上,跟条躺在砧板上任人作践的咸鱼似的,彻底放弃了抵抗,不多时,一时轻轻抿着唇,媚眼略微一挑,终是冲着头顶之人缓缓柔柔道:“先松,再用。” 话一落,便见柳莺莺忽而将垂落在被子下雪白的一段酥臂缓缓朝着半空中一抬,灼灼夭夭的桃花目盈盈看着头顶之人,柔柔道:“沈郎扶我起来。” 说这话时,柳莺莺娇娇弱弱,俨然昔日初识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