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也就是第二天。 陆远之起了个大早,匆忙便去逛街了。 出门之前碰上了要去兵部点卯的大舅。 二人对视,各自冷哼一声。 显然是生了狠气。 一句话也不说,大舅上轿上班。 陆远之出门采购。 他是要给柳凤年还有徐善守买些礼物。 他今日打算去一趟青禾书院维护一下自己的人际关系。 所以没有什么磨叽的,他骑着自己的马驹,悠闲的朝着城外青禾山行去。 今天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特意没有穿自己的黑锦白玉,而是一身素衣。 到了青禾书院,他在门房的带领下来到了海无恙与柳凤年的学堂。 很巧的是二人的老师徐善守刚好也在学堂授课。 看他们一个学的认真,一个教的认真陆远之也没有当那個愣头青,安静的站在学堂之外。 等堂前三柱香燃烧完毕,也预示着下课了。 这才出现在三人面前。 “大兄?!!” 看到陆远之出现的一瞬间,柳凤年跟海无恙二人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色。 没法不惊喜,虽然从老师口中得知自家大兄安然无恙,但毕竟没有亲眼所见,心里还是有些没有底气。 所以内心难免有所牵挂。 而看到自家大兄出现在眼前,自然是欣喜若狂。 “小子拜见徐先生,今日特来感谢先生当日救命之恩,一点薄礼聊表心意,还望先生不弃。” 陆远之哪儿有空搭理他们二人?小呵呵的对着徐善守就是一顿狂舔……亲切问候吧。 徐善守看到陆远之时候眼神也都是笑意。 不知道为何,看见这小子就觉得顺眼,哪儿都长得像候爷。 啧,不用说,一定是把某人当作了某伍在外种下的种子。 嗯,候爷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俊朗。 “呵呵,既然大老远的来,也辛苦你了,就不让你再劳累带回去了。” 大佬说话就是含蓄。 收礼叫不想你再劳累。 “徐先生果然气度斐然,心胸开阔,我辈敬仰啊!” 陆远之多会说话啊? 徐善守与陆远之越聊脸上的笑容就越浓郁。 特别是在他引用儒圣之言教诲了几句陆远之之后。 陆远之当场就一脸认真敬佩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与先生交谈亦行真是醍醐灌顶!” 这样新颖的马屁拍的徐善守满面红光,对陆远之的喜爱直接就更上一层楼。 主要陆远之用的前世的马屁,对于在大雍土生土长的徐善守来说,那真是闻所未闻啊。 徐善守对于陆远之非常喜爱,走之前竟然把自己的随身玉佩递给了陆远之当作见面礼。 这陆远之哪儿好意思收啊,连连拒绝。 但架不住徐善守脸色一板,长者赐不敢辞。 陆远之这才一脸“不甘”的收下。 看的一旁的柳凤年与海无恙二人眼皮直跳…… 寒暄了许久之后。 “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祛沉你便带着亦行四处转转吧,嗯,德礼,你便回舍内好好养伤。” 说完这句话,徐善守便起身离开。 陆远之恋恋不舍的看着徐善守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言,伫立良久。 …… “行了,人都快到家了。” 海无恙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大兄做作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作呕。 陆远之意犹未尽的回过身,淡淡的撇了一眼他,并没有搭理海无恙。 而是看向脸上满是淤青的柳凤年。 一瞬间,那张俊俏的脸变的懊恼,脸上带着自责与愧疚道:“德礼,为兄对不住你啊!” 说完竟是一揖到底。 柳凤年看着陆远之那一脸关切与自责,想到了当日在佩寅郎诏狱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场景,不由得鼻子一酸。 “让大兄担心了,此事与大兄无关,要怪就怪那佩寅郎尽是蛮横无礼之徒!” 柳凤年一脸愤恨道:“他日若叫我得势,定然将佩寅郎覆灭!” “狗娘养的佩寅郎,没有一个好东西……咦大兄,伱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 陆远之讪笑一声,摆摆手道:“没事儿,只是忽然想到不开心的事而已,无妨无妨。” “那个德礼啊,我看你伤势还在,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跟无恙我们俩逛一下书院。” 陆远之脸上勉强带着笑意。 “行,我这身上着实疼痛难忍。” 俄顷,柳凤年便在外人的扶持下向着宿舍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走去。 …… 现场就只剩下了表兄弟二人。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良久之后,海无恙率先打破了宁静。 他沉默一会儿,看向陆远之: “听闻你在京兆府被那畜生动用私刑了。” ? 陆远之脑海中闪过一个问号。 什么时候的事儿? 自己怎么不知道。 但这样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只见他勉强一笑,然后就是止不住的咳嗽 :“无妨,小伤罢了。” 海无恙看自家大兄那脸色苍白的样子,张了张嘴想安慰,但实在说不出口。 良久之后海无恙抿嘴道:“走吧,我带你去转转。” “嗯。” 陆远之努力憋住笑意,一脸认真的点点头:“走吧。” 二人一路步行。 一路上,二人的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时不时就有学子一脸恭敬的对海无恙打招呼。 也就是在书院中,陆远之才真正了解到自己这表弟在书院居然有这么大的知名度。 不知不觉之间,二人来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前。 陆远之抬头看了看,这座宫殿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 往圣殿。 “这是什么?” 陆远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