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又是拿剪子剪头发,又是死相逼,闹得阖宫风雨, 可最后,却还是被搀上了送嫁的鸾车。 大玥的公主,总是要嫁去邻国的,别无选择。 其让公主像是淳安公主那样痛苦,倒不如,什么也不知的好。 竹瓷样想,又将挑好的话本子拿过来,又重新翻看一次,确保不出什么纰漏。 * 李羡鱼并不知竹瓷所想。 她用完午膳后,便坐在临窗的长案后,兴致颇高地翻看新送来的话本。 一夜过去,她的足踝已经消了肿,只是走起路来,仍旧疼痛。怕是出不了门了,幸好,还话本解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正看至入神处,槅扇却被叩响,外头传来竹瓷的语声:“公主,之前何嬷嬷留下的课业还未做过。您算何时动笔?”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羡鱼才想起回来。 她叹了气,只好:“你过来,将课业放到长案上吧,我一便做。” 竹瓷应声,依言将何嬷嬷留下的锦册放到长案上,复又退下。 李羡鱼并未立时去翻锦册,而是先看完了手头的本话本,又犹未尽地回味了,才不大情愿地侧过脸去,伸手将锦册翻开一角。 她的视线往上落了两落,倏然顿住。 继而,她又迅速地翻过页,指尖僵直,轻轻往里抽了一冷气。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何昨何嬷嬷没如何刁难人便走了。 原是将为难人的地藏在里。 锦册上留得课业,足平时的两三倍多,算是将上回的连本带利一同补上了。 如今已耽搁了一,即便是再唤竹瓷过来,连夜赶工赶上夜,也未必够做完。 除非,除非,再找个人一起搭把手。 可披香殿里识字的宫人并不多,更勿论是,可做学问的了。 李羡鱼蹙眉想了,试探对梁上唤:“临渊?” 玄衣少年自梁上而下,如常问她:“何?” 李羡鱼心里忐忑:“临渊,我记得你识字的,什么字都识。那,应当也做学问吧。” 临渊侧首看向她,问:“公主想做什么?” 李羡鱼从长案后支起身来,将锦册捧给他:“回的课业太多了,我一个人实在做不完。你不帮我做?” 她软声:“我请你吃甜酪。” 她说,生怕临渊不答应,又将留给竹瓷的那页翻过去,将余下的留给他看:“不多的,就剩下的便好。我你一同做,很快便做完了。” 至多、至多也就三五便做完了吧。 临渊睨她一眼,还是伸手接过了锦册。 视线往上一落,少年的剑眉凝起:“是什么?” 李羡鱼:“是女四呀——你不曾读过吗?” 她抬起眼来,两人对上视线,李羡鱼自己也明白过来:“对了,你是男子,男子读的四女子是不一样的。” 男子们读的四是论语、孟子、大学、庸。 女子们读的女四则是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大不一样的。 李羡鱼忖了忖,弯眉:“那我教你吧。” 她走仍是不便,便没起身,只是托临渊从箱里将女四拿过来,随翻开一本,开始细细教他。 “便从女诫开始。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卧之床下,弄之瓦砖……” 临渊听了一阵,剑眉蹙得更紧。 他问:“段话是什么思?” 李羡鱼便他解释:“段话说的是古时女子出生多月后,就让她躺在床下,将织布用的纺锤作为玩具,并将生女之斋告宗庙。睡在床下,表明她的卑弱,地位低下。给她瓦砖,表明女子应当亲自劳作不辞辛苦,斋告先祖,表明她要准备酒食帮夫君祭祀。” 临渊淡声:“个月的孩子,听懂?” 李羡鱼一愣:“应当,应当是不。” 她想了想,依嬷嬷们教过的东西,得出个结论来:“应当是一种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