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湿热的,一触即分。
“对不起,我、我……”骆舟慌乱地开口道歉。
或许是刚刚哭过的缘故,他湿漉漉的眼睛泛着红意,睫毛边缘颤巍巍地挂着几滴,不知道是不是眼泪的水珠,嗓音中夹杂着浓重的哭腔,“……我不是故意的。”
他一定是疯了,他怎么敢、怎么敢?!
阮嘉禾觉得很好笑。
他一边道歉,一边手还紧紧搂住她的腰不放。
和她皮肤紧贴的身躯比水温更高,烫得吓人。
“不是故意的,”阮嘉禾起了一点坏心思,故意用辨不清楚喜怒的嗓音质问他,“所以是有心的咯?”
完了!阮嘉禾在生气,她会把他从江家扔出去。
他再也看不见她了。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便觉得胸腔跟被打了一拳似的,有种强烈的窒息感。
他的鼻头微微发酸,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
“你不要……”骆舟不敢再胡乱否认什么,哽咽着祈求,“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模样怪可怜的,又无端端显出几分可爱。
在事情变得不可控前,阮嘉禾秉持着最后一点良知:“你满十八岁了吗?”
骆舟茫然地回答:“满了。”
他是腊月的生日,前不久刚满十八岁。
江昀生日在七月,要到毕业才能成年。
“行。”阮嘉禾应了一声,复又亲上他的嘴唇。
骆舟瞪大了眼睛。
所以真的是在做梦对吗?
他的身体紧紧绷着,像一块石头,死死抿着唇。
阮嘉禾带着点无奈又好笑地道:“张嘴。”
骆舟傻愣愣的,下意识听从她的话,微微张嘴。
滑腻的小舌撬开了他的牙齿,勾缠着他的舌尖。
骆舟觉得自己被毒蛇咬了口。
毒液顷刻间散布了四肢百骸,心脏麻痹到停跳。
他却完全放弃挣扎,只是更用力地抱紧她,亲吻她,仿佛要把阮嘉禾此人融进骨血里。
亲到最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别在水里……”阮嘉禾的右手搭在他湿淋淋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们回房间。”
回房间里……干什么?
潘多拉魔盒打开了一条缝隙,散播着无限的诱惑。
骆舟喉头动了动,口中生出源源不断的焦渴之意。
他抱着阮嘉禾走上楼,脚下轻飘飘的好似踩在云里,然而每一步又迈得非常稳,努力装作淡定的样子。
这份淡定没能持续太久,骆舟从没有过经验,做的时候全凭一腔直觉去舐舔她的身体,再后面……
就陷入了茫然不知所措的境地。
他早前撞见过江昀偷偷看片子,对方并不为此尴尬,反而挑了挑眉,询问他要不要一起看,骆舟拒绝了。
现在他无比后悔那次拒绝,才在关键时刻出糗。
偏生阮嘉禾蔫儿坏,笑吟吟欣赏他窘迫的模样。
骆舟沉默片刻,讨好地用脸去蹭了蹭她的掌心。
阮嘉禾终于大发慈悲,伸手对他作出一番引导。
和他高大的身材和早熟的性格截然不同,骆舟在这方面显露出一种生涩的笨拙来。
并且没有逃脱男人们的初夜定律——
短短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
阮嘉禾眨巴眨巴眼睛,考虑要不要和他说一些,诸如“第一次有一分钟也非常棒了”之类安慰的话。
骆舟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迅速调整状态重新开始。
他堪堪埋进去,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
阮嘉禾扫了眼,伸手捂住骆舟的嘴巴:“别动。”
阮嘉禾按下绿色接听键,电话那头却并没有人说话,经过好一段沉默,久到她都打算直接挂断时。
对方总算是开口,清了清嗓子道:“新年快乐。”
是江昀的声音!
骆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以这对后妈和继子的关系,江昀竟然会专门和阮嘉禾说新年快乐?
阮嘉禾分心看了下时间,正好午夜十二点。
她漫不经心地回复一句:“也祝你新年快乐。”
“逗你玩的——”江昀充满恶意的笑声从电话里响起来,“你凭什么拥有新年和快乐?”
不快乐,好难受。
阮嘉禾不允许他动,骆舟就真的不敢动弹分毫。
可是忍得实在辛苦,触感因为静止而格外清晰鲜明,却偏偏得不到应有的纾解。
汗水从他的额角,顺着下颌线一路滚落到下巴。
阮嘉禾安抚性地拍拍他的后背,面对江昀敷衍地道:“嗯嗯,我知道了。”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