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微泠第二天就随林星霜进了宫拜见皇上和皇后,等到俩人出宫时已临近黄昏。
郑微泠用过晚膳后便歇下了,也没有打算等林星霜,毕竟林星霜喜欢的是郑疏疏,肯定是要去郑疏疏那里的。
果不其然,郑微泠第二天就从下人嘴里得知林星霜去了玲珑阁。
“太子妃,郑侧妃来给您请安了。”春桃跨过门槛禀报。
届时郑微泠刚用完早膳,她用帕子擦了擦嘴后才问道:“这府里可还有其他姐妹。”
“并无。”春桃小心翼翼地往上瞟了一眼,“如今太子府里只有太子妃和郑侧妃两位娘娘。”春桃顿了一会,提到:“娘娘可要见郑侧妃?”
这两日太子殿下从未踏进过芳华殿,而且郑侧妃独得太子殿下恩宠,春桃怕太子妃恼了郑侧妃要刁难她,到时候让殿下知道就不好了。本来殿下就不喜欢娘娘,娘娘再不宽容大度,做好太子妃的本职,怕是要被殿下厌弃了,主子不好过了,他们这些奴才就更艰难了。
“既无其他姐妹,那就叫郑侧妃往后都不必来请安了,之前在府里都说不上什么话,现在进了太子府也一样。”郑微泠将帕子递给渺渺,“让她好好伺候太子便是。”
春桃如实传达了郑微泠的话,郑疏疏听后也没说什么,乖巧地应下告退了。
回玲珑阁的路上,小杏按耐不住地开口道:“这太子妃怎么还跟从前那般傲气,如今这太子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侧妃娘娘才是最得太子殿下宠爱的,太子妃阴阳怪气的给谁看啊。”小杏见四周没人,为了讨好郑疏疏什么贬低的话都说出来了。
“呵。”郑疏疏听后嗤笑一声道:“从大婚那天到现在,太子殿下就没有踏进过芳华殿的殿门,我这位好姐姐怕是也着急了。”
自从出生起她便被郑微泠压在头上,如今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对于他人的误解,郑微泠一概不知,要让她知道,她真的得说句:天地良心,她郑微泠对林星霜真的没有半点想法,她巴不得郑疏疏把林星霜的整颗心都给笼络住,最好让他一辈子都不要踏进芳华殿呢。
“娘娘!娘娘!”渺渺着急忙慌地走了进来,“听说郑侧妃从芳华殿回玲珑阁后就病了,现在府里的人都在说是您对侧妃做了什么,才让侧妃病倒的,太子殿下一下朝就去玲珑阁了,要是太子殿下因为这件事怪罪您可怎么办啊。”
郑微泠听完后只觉太阳穴一抽一抽的,她单手撑着脑袋,头疼地想:这郑疏疏怎么这么能耐啊,她干脆去搭个戏台子算了。平时在府里倒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到了这太子府倒是尽可能地作妖。
郑微泠平时醉心武学和玩乐,也没接触过这些争宠手段,干脆破罐子破摔:“不用管这些,到时候太子要来找我兴师问罪就来吧,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说完靠在塌上继续看起话本来,徒留下渺渺干着急。
林星霜刚踏进玲珑阁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他不禁蹙眉:今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病倒了?
他走进卧房,掀起床帘,见郑疏疏面上惨白,虚弱无比地躺在床上,半点没有作假的痕迹。
林星霜见郑疏疏还要挣扎着起来给他行礼,他赶忙制止:“你身子虚弱,便不必行礼了。”
郑疏疏本来就没想真的下床行礼,当下就顺势躺了回去,娇娇弱弱地说:“谢殿下。”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郑疏疏听见林星霜的询问,心下一喜,面上却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久久不曾开口。
林星霜心中了然,心中又忍不住烦躁起来:有什么想要孤作主直说便是,何必遮遮掩掩的。
林星霜还是给了郑疏疏几分面子,顺着她的路走了下去,他随意一指,挑到了小杏,“今天发生了什么给孤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小杏“扑通”一声跪下,言辞恳切,为主子打抱不平:“今早奴婢与小主去给太子妃娘娘请安,谁知、谁知娘娘……”
“小杏!”小杏还未把话说完便被郑疏疏给打断了,郑疏疏看向林星霜,解释道:“殿下,其实是妾身不好,本来姐姐在府里的时候就不喜欢与妾身搭话,但妾身想着,我与姐姐现在一同侍奉殿下,应该多与姐姐走动,却忘了姐姐素来不喜人去打扰,便被姐姐斥责了几句,白白惹得姐姐不高兴。”
说完还愧疚万分地低下头:“也怪妾身身子不好,这样就病了,让殿下担心。”
听完郑疏疏的话,林星霜也没什么表示,只是不断拨弄手里的佛珠,林星霜长久不说话,其他侍从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房间被沉默包围,让人心慌。郑疏疏脸上歉疚的表情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等了许久,才等来林星霜发话:“孤去看看太子妃。”说完,将佛珠往袖口一收,起身向外走去。
郑疏疏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林星霜这样子就是要帮她的意思了。果然太子殿下心里还是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