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现在伊莎贝尔在哪里?”
“她们是在甲板下面的舱室里打起来的,在冲突之后,其他船员把希歌拉出来了。伊莎贝尔也没再让其他人进去,应该还一个人待在舱室里。”
“嗯,我去和她谈谈。”
“我和你一起去吧,顺带和她道个歉。”
费舍尔听后却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被帕赫兹训斥的船员,笑着说道,
“还是我一个人去吧,她绝对不是你船员的对手,肯定被揍惨了。纳黎的女士比不得萨丁女国的女士那样坚强,这也是为了照顾她们稍薄的脸面.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实际上,阿拉吉娜也是担心伊莎贝尔会添油加醋地和费舍尔说些什么,所以才想和费舍尔一起去看她,她不想因此和费舍尔产生隔阂。
但看着眼前的费舍尔,她忽的又不相信费舍尔会因为其他人的三言两句就轻信些什么,她相信他有自己的判断能力,自己应该相信他。
于是,她点了点头,站在了原地没跟上去,只是说道,
“好,我在这里等你。”
费舍尔挥了挥手,走入了下方甲板下的船舱之中,舰船下的走廊并不宽阔,两侧的墙壁与房门也全部都是由铁板制成,在靠近链接甲板阶梯的位置,那房间的门口站着老杰克和那三位不断朝着里面偷偷打量的鼠娘。
“你不知道的是,在当年姐姐在狮鹫赛中向全校人公布那个传为佳话的‘万能请求’时,父王和兄长到底有多生气,就像是姐姐是属于他们的所有物一样,就像是这样做丢了他们的脸面一样。他们想要将姐姐和我嫁给谁,又是为了换取什么,我全部都一概不知.”
伊莎贝尔没回应,只是轻轻捏住了自己的裤子,等到她手指的力道逐渐加深时,她才忽而开口问了费舍尔一个问题,
“费舍尔老师,你恨我的姐姐伊丽莎白吗?”
伊莎贝尔抿住了嘴唇,一点点晶莹的泪滴顺着自己的脸颊滑落,直到落向地面,
“恨,也不恨,但怨恨与不恨的地方却又不尽相同,这是一件令人万分矛盾的事情,即使是我也不能摆脱这种纠结”
确认她的状态还好之后,费舍尔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开口问道,
“怎么了,怎么和其他人打起来了?”
说不清楚上一句话是费舍尔对自己还是对伊莎贝尔说的,他说完之后思考了一秒,竟然得不出答案来,所以只好对着伊莎贝尔说了一句指向更明确的话,
他没看伊莎贝尔,只是看着餐厅地上碎得到处都是的水果,
“你的姐姐无疑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对待生命、对待敌人可以毫不留情地举起屠刀,为达目的则不择手段,这应当是我怨恨她的理由。”
此时,她的脸颊埋在大腿前,金色的长发垂落一些遮蔽了她的面容,但从那金发分开的一点点缝隙间,费舍尔还是在那露出的一点脸颊上看到了明显的青紫色。
“费舍尔老师。”
“北境的什么鬼牌子,我也不清楚,能用就行.是帕赫兹给我的,想用找她要去。”
“我是海尔森大魔法师的学生,还是纳黎魔法协会最年轻的高级会员,你觉得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听到费舍尔的声音之后,她的身体抖动了一下,但却依旧没抬起头来,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我我也是。这几天我经常梦到姐姐是如何举起刀剑将哥哥和父亲他们杀死的,他们的表情有多狰狞地看着我。但有时候我又经常会回想起她在我发烧的时候一直待在我的床边,如何鼓励我去大学里读书和学习,如何鼓励我和不是贵族的人交朋友、一起出去玩的.”
“咚咚.”
她吸了吸鼻子,随后抬起了脸,此时她那美丽的脸颊上肿了一大片,右脸颊对比左脸至少膨胀了一小圈,左眼被青紫所覆盖完全睁不开,只能勉勉强强地眯起一条缝看向费舍尔。
舱室之中的空间还算宽阔,原本这个舱室就是用来当做船员们集体用餐的食堂的,虽然不是饭点,但费舍尔和帕赫兹之前在岛屿上收集的水果都存放在这个舱室角落的另外一间小房间里,用冰王子生成的冰块冻住。
但此时此刻,舱室的外面到处杂乱地散落着破碎开来的水果,就连固定在房间底部的桌椅上都产生了因为碰撞而产生的擦痕,显然,她们是在搬运物资的过程中发生冲突的。
等待了一秒,他没再等待,径直推开了房门,还好房门没锁,不然他就要暴力开锁了。
费舍尔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下,随后和她一样靠在了背后的墙壁上,回复道,
“所以.我也只是,只是怨恨我自己,怨恨我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伊莎贝尔被锤得傻乎乎点头的模样费舍尔就有点想笑,他摇了摇头,自己起了身,走到了房门口,
“费舍尔老师,在纳黎的大多数学者和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