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啊啊啊啊!快跑!”
酒店的二楼阶梯处,被费舍尔重新带下来的瓦伦蒂娜大小姐在此处稍等,毕竟费舍尔知道他面对的敌人是谁,瓦伦蒂娜在那里就是累赘,所以他便以“取回印记与臻冰”为借口离开了她的身边,感受着楼房的震动,瓦伦蒂娜颇为不安地看了一眼费舍尔离开的方向,没过多久,那里便撒欢似的跑回来了菲莉丝。
“菲莉丝?原来你在这里,刚才你去殿后就没看见你了。”
“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费舍尔给的魔法比较好用,砍着砍着就到二楼来了对了,刚才费舍尔让我们全部都赶紧离开酒店,不用管他。喏,这是他给伱准备防身的魔法,好多枚嘞。”
瓦伦蒂娜瞥了一眼那安静待在菲莉丝手心上好几枚闪烁着光芒的戒指,小脸微红的同时轻咳一声,她默不作声地将所有魔法都收入手中,一边佩戴一边看着楼上说道,
“海迪琳和雪狐种他们应该从三楼的另外一个方向去一楼了,我们也赶快动身吧。”
“好嘞。”
菲莉丝说完就往楼下跑去,跑了一两步觉得不对劲又跑回来扶着坐在轮椅上的老板一起往下走,对比费舍尔和海迪琳,菲莉丝这家伙推轮椅没轻没重的,抖得瓦伦蒂娜坐都坐不稳,就在他们下楼的同时,费舍尔离开的方向猛然传来了一声巨响,让人平添了几分担心。
一楼大厅处,之前才被巴尔扎克切割开的大门处又重新生长出了粗壮的血肉触手,那触手也不知是什么生物的组成部分,无论是体型还是生长速度都让人发指,瓦伦蒂娜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盯上了自己一行人好不容易寻找到的印记,不过对方的目的很明显,那便是“霜雪梧桐树”。
海迪琳一直推着她向前,远离后面的酒店,她的手不断在发抖,不知是寒冷还是因为恐惧,就连死咬住的牙齿都开始打颤,
“靠,早知道那天就先把那个该死的男人给睡了再说,这样之后被家族抓住杀死也不算枉活了.”
达尔族长和朱娜也退开了一些,楼房上面炮火轰鸣一般持续不止的战斗声响伴随着忽明忽暗的魔法光芒不断传来,犹如地震一样的波动晃动着本就岌岌可危的建筑,就在海迪琳用火焰焚烧前面触手的同时,上方的碎石如雨点一样地掉落而下,吓得那些雪狐种全部都缩到了角落去躲避起了掉落的石头。
“哦,原来你还不止我这一家仇人啊,费舍尔。”
也是,那个家伙虽然平常研究亚人,但毕竟不是看见亚人就走不动道的那种变态,梧桐树对他来说压根没有重要,他却如此坚定地要去,难不成还是为了自己么等等,也,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自己在臻冰里看见的不是幻觉,而是什么预言的话。
过度的魔力消耗导致了幻觉的加剧,但不置可否的是,对于厄尔温德强烈的进攻欲望让他猛然朝着房间角落的那滴血液冲去。
“唧唧.”
费舍尔看着瓦伦蒂娜越走越远,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看着远处朝着瓦伦蒂娜越走越近的诅咒实体,他又摸出了一个以“灵魂”为环首的魔法出来,随后猛地对着那诅咒抛了出去,他要将诅咒的目光从瓦伦蒂娜的身上挪开才行。
那血液在半空中急剧膨胀最终变为了血肉巨人的模样,厄尔温德也伸出了拳头与费舍尔的指节相碰,但很快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巨力将他轰飞出了酒店,外面的雪雾迷茫,但费舍尔还是看见了他从二楼一路向外坠落,直到将酒店对面的一家商铺给砸到塌陷。
而在那雾气之中,捂着自己受伤手指的瓦伦蒂娜突然背后一凉,虽然因为周遭风雪形成的白雾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她还是准确地扭头看向了塞玛雪山的方向,那让自己背脊一凉的源头她似乎又突然回到了赫尔多尔离开她的那天晚上,那诅咒她明明连看都看不清楚,但那股骇人的寒意却一点没有削减!
“最后的凤凰,找到你了.”
“好冷啊,我什么都看不见!”
“哔哔哔!”
“这是,八环的重力天环.快,海迪琳,快点走,费舍尔在和那个袭击我们的人作战!”
“你感已经开始感受到了灵魂的奥秘了,费舍尔。”
在楼房的上方,一道深紫色的重力魔法完全将整座酒店给击穿,整个北境的拆迁队都在这样恐怖的破坏力前感到汗颜。
厄尔温德没有再说话,也没趁着费舍尔捂着眼睛的时间偷袭他或者窃取印记,他好像就这样安静地离开了这里,霎时间,整条街道静得如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而眼前的那血肉巨人只是低头看着手上的羽毛越长越多,没过多久厄尔温德操控的血肉巨人身上便长了一圈如蓑衣一样的黑色羽毛,但厄尔温德只是一会看看手,一会又抬头看看那漂浮在半空中的虚影,呢喃道,
“找寻真理犹如攀登峭壁,稍有不慎就会坠入疯狂的深渊,我们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倒是你,像是不要命一样地汲取到底是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