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以船只老旧为借口,扣下了蔡仪?”徐庶问道。
“嘿嘿,那只是借口,就算他们带来的船只都是新的,我也会随便找个理由,扣下一个!”
“子让是想让蔡瑁投鼠忌器?”徐庶能明白张谦的想法,但是他本人比较好面子,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张谦点点头,虽然说蔡瑁大概率不会动手,但是现在外面百姓这么多,稍微制造点混乱都够他们喝一壶。
两军交战,如果是正面厮杀,不论双方差距有多大,伤敌一千,几乎都要自损八百。
但是事实上,除非双方统帅都是顶级的情况,否则,进攻方士气一上来,颓势一方很快就溃散了,而溃散造成的散乱才是伤亡最惨重的……
还有就是,通过夜间偷袭,制造营啸。
老兵们面对营啸都有一定的经验,但是城外成群的百姓一旦面对这种情况,可就不一定了。
万一蔡瑁想搞点小动作,自己留下他一个儿子也能适当让他收敛一点。
说完蔡瑁之子的事情之后,张谦主动聊起了管理百姓的事情。
“子让是想用管理军队的方法来管理百姓?”
张谦摇摇头,他虽然想,但是也知道这样做不可能。
“我找文长商量了一下,他给我讲了许多扎营的技巧。安全方面我们倒是不用考虑,因为只要曹军追上,百姓肯定不能幸免,但是在干净方面,我们需要尽可能减少疾病的发生。”
再和魏延手下的老兵交谈一番之后。
张谦主要就记住两点:驻扎一般要在向阳且地势高处,以做到防潮通风;不要离水源太远,这里指得是活水,然后取水附近要派人驻守,防止有人在上游随意如厕。
许多百姓因为太累的原因基本上随便找块空地就一躺,看见有水也不管干不干净,低头就往肚子里喝。
襄阳城外地势平谈,而且护城河水源充足,加上百姓也离家不久,所以疾病还少,如果继续下去,恐怕爆发瘟疫只是早晚的事情。
“你这五家一伍,十家一什太过强硬了,我的建议是,先找到老百姓中上了年纪的,那些家族人比较多的,让他们内部划分,零散人家先让他们自行抱团,剩下的再由我们匹配。”
张谦连忙点头,他有很多想法,但是许多想法过于理想化,所以他才在行事之前来找徐庶商量。
“还有,你让兵卒前去指导,老百姓或有恐慌,最好的话不要披甲执锐。”
张谦知道徐庶的顾虑,这年头文人骂起人来都粗鲁不堪,更别说当兵的了,可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其偌大嗓门在老百姓眼里都和训人一样。
更别说,老百姓对当兵的天生就有一种恐惧。
可是张谦要这些士兵放下甲胄,这也不太可能,你一边要用他们,一边又不信任他们,岂不是未得到老百姓的心,先寒了士兵的心?
“且容我再思考一番!”张谦对着徐庶说道。
如果任何事情上层吩咐下去,下面的人就会无理由无条件的照办,那么对皇帝来说,天底下就没有难事了。
先前自己还夸奖诸葛亮说:天下大事,必做于细;天下难事,必做于易。
没想到自己仅想做这样一件小事就苦难重重。
张谦走出营帐不久,就看到钟离琪带着几人匆匆走来。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张谦看几人面色不好,开口问道。
“我等特来向先生辞行!”钟离琪等人拜倒在地,说道。
?
张谦:是我魅力太差还是你们太吃不了苦?这才一天,就要辞职?
“可是因为未获得官职?又或者是与人发生了争执?”张谦问道。
“都不是,先生,我们是因为仰慕先生的慷慨仗义所以才追随先生的,所以并非在乎虚名,也不是受不了委屈,可是先前我等误会了邓旻,刘敏,并且在背后诋毁这二人,是故再无颜面留在先生身边,所以特来向先生辞行。”
“是邓旻,刘敏二人回来了?”张谦问道,脸色也不由得由忧转喜。
“是邓旻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了一部分族人。”钟离琪回答道。
张谦明白了,原来邓旻,刘敏两人不是因为反悔逃跑了,而是各自约好回乡下召集族人去了。
“可是邓旻知道了先前的事所以对尔等口出恶语?”张谦再问道,自己手下就这么点人,怎么还矛盾重重?
“没有,只是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故再无颜面留在先生身边。”钟离琪低下头沉声说道。
“你等何须如此!”张谦上前将众人一一扶起,“诸位都是饱读诗书之人,难道没听说过‘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吗?”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的意思是说:君子光明磊落、心胸坦荡,小人则斤斤计较、患得患失。
“尔等既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