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这次到达涪城的时候,发现有许多百姓正在朝着成都方向逃难。
张鲁大军经过一个冬天的休整,又开始来势汹汹了,或许其中的原因是,他们也没想到刘璋这么不堪一击。
当张谦即将到达成都的时候,刘璋这次居然派了许多人在城外等候,看来是急了。
看着这几个官员还有周围热情的百姓,张谦告诉关平,保护好他,万一其中有张鲁或者不满刘备的世家派来的刺客,那就糟了。
张谦进城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刘璋,反而在驿馆住了下来。
而张松则是去见了刘璋。
当刘璋问到张松,刘备何时出兵,带兵多少的时候,张松嘀嘀咕咕了几句,说是要刘璋和刘备派来的使者商量。
法正现在正是避嫌的时候,自然没去见张谦,而是去了张松府上打探消息。
“子乔兄,我可要恭喜你了,既为主公立下大功,又在皇叔那露了面!”
“这不多亏了孝直先前的劝告吗?那刘皇叔果真是一位正人君子!”张松微微一笑。
“敢问子乔兄,这皇叔何时入川,又何时反客为主啊?”法正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时,张松的脸色变了,他垂头丧气的说道:“实不相瞒,皇叔并没有准备出兵!”
“啊!”法正一惊,这和上次他与张谦商量的不一样啊!难道是刘备又和襄阳之时一样,馍馍到了嘴边,都不忍心下口?
如此妇人之仁,如何能成大事?
“莫不是子乔兄没将诚意(地图)献上?”法正责怪道。
“孝直,皇叔以国士待我,我岂能不诚心相投?只可惜……”张松委婉的说出刘备没有接过地图一事,更别说要他们两当内应了。
法正皱着眉头,觉得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他抬头,却见张松十分的神气。
“子乔兄既未能请得援兵,为何还如此兴高采烈?”法正有些焦急。
“孝直兄请看!”张松微微抬头,从一旁架子上取下一把寒光四溢的宝剑。
张松一抽手,轻轻一挥,已将桌案一角砍去了一块,而且切面光滑如玉。
“子乔兄为何恫吓于我?”法正问道。
“唉!”张松摇了摇头,剑回鞘中,得意的说道:“皇叔虽没答应进兵,却是对我尊敬异常,知道我在曹操那受了委屈,就把这把宝剑送给了我,孝直可知道,这把剑是和来历?”
法正:都什么时候,能不能说正事!
“请子乔兄相告!”
“这是曹操的佩剑——倚天剑。”
“孝直可知,曹操有两把名剑,一把名为青纲,原为执剑官夏侯恩所配,南下时被皇叔手下将军赵云所夺;另一把便是这倚天剑,这是曹操本人的佩剑,见剑如见其人,可是华容惨败,曹操不得不丢盔弃剑而走!”
张松摸着胡子不紧不慢的说道,却不知法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待他日我再与曹操相见,我必要执此剑走到他面前,问问他,赤壁遇周郎,华容逢关羽,是什么样的滋味。”
张松看着手中的剑,就仿佛看着曹操惨败的模样。
“孝直兄,皇叔真是知人冷热的谦谦君子啊,早知如此,当初子让来蜀之时,我们就该厚礼相待的,不过现在也不迟……”
法正听不下去了,他微微抬头,在房间内踱来踱去。
“孝直,孝直?”张松看着法正这般模样,连忙问道。
“孝直不必羡慕,他日我向皇叔引荐你,皇叔定然欣然以待。”
这时,法正终于回过神来,他对张松说:“子乔兄,你说皇叔不进兵,又送了你一把如此锋利的宝剑。皇叔的意思,会不会是让你我二人携此剑绑架刘璋出川,以此签订共同对抗曹操的协议吧?”
张松陡然一惊!
好像,有几分道理!
只是。
他们有这个能力吗?
……
驿馆内。
张谦发现,这次拜访他的人更多了,许多人都在问皇叔是什么带兵入川,好拯救西川于危难。
这些人更是互相倾说,什么皇叔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听得张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来自己离开这段时间,李撰尹默思想工作没白做。
李撰问道:“皇叔当真会出兵吗?”
李撰尹默都是涪城人,眼下张鲁再打的狠一点,就要打到他们家乡了,所以两人都很着急。
张谦安抚了一下两人,“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们两个,一定会。不过你们对外不能这么说,你们得说,皇叔虽然有这个心,但是荆地还有战乱没停,当地百姓都不让皇叔走,而且大军需要开拔之姿,还需要筹备粮草。”
“我懂!先生的意思是要把压力给到刘璋这边!”李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