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先生还说要给我说门亲事。”
魏昌回到魏延身边后,对着魏延说起了张谦的那番话。
魏延此番打了败仗,但也是血战到底,身上还受了不少的伤。张谦二话不说便夺取了他的军职,魏延虽不敢记恨,可是心中也是委屈,有几分怨言的。可是听了魏昌的话,魏延心中就只剩下自责了。
他真是该死啊!
“先生有说是哪家的女子没有?”魏延问道。
“先生没说。”魏昌摸了摸脑袋,他更兴奋的是可以统领大军,虽然张谦并没有让他带兵打仗的意思,只是让他先替魏延管管军纪与日常训练。
“好好干,不要给你父亲丢人。”若是按魏延的想法,他也是刘备帐下前几的将军,不娶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张谦做媒,那就算是娶个山野女子,也是倍有面子。魏延又给儿子提点了几个人,到了军中找到他们,他们会帮助魏昌熟悉日常的事务。
“孩儿知道了。”
“还有,不要自作主张。你要是犯了错,先生饶得你,我也饶不得你。”
“父亲,你就好好养伤吧,等伤好了,先生肯定还是要重用你的。”
“滚,先生的苦衷我还不清楚吗?要你个混蛋来安慰我!给我滚!”魏延发怒了。
另一边,石韬带着一群学生也来到洛阳。
“广元兄!”张谦敞开了怀抱。
“先生!”
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许久不见,先生神采如故。韬听闻先生以天火之术覆灭曹丕十几万大军,兴奋的难以入眠,此番终于再见到先生了。”
“区区小计,不值一提。”
两人分开后,张谦随意的说道,又看向了身后的众人。
“这些都是蜀中的学子,有早早入仕的,也有是秦学士推荐而来,我想此番先生一定用得着。”石韬说着,又从怀中取了一封信,是秦宓交给他的。
“只要能够吃苦耐劳,我这里是多多益善。”张谦接过书信,并没有直接打开。
他看着众学子中一人,似有些眼熟。
“你不是子羽的族人吗?”
“学生邓艾艾,拜见见先生。”邓艾还有些结巴,不过比小时候已经好了许多。
邓艾入川后,忙时就给邓旻帮忙,闲时就去跟着秦宓读书,几年下来,倒是长进了不少,而且也长高了许多。
石韬离开蜀地后,邓旻便接替了他的职位。
“子羽与我说,这孩子有点天赋,但是跟在他身边缺乏锻炼,所以便让我带出来了。”石韬解释道。
“尔等年纪轻轻,皆是可造之才,但一定要戒骄戒躁,脚踏实地,切忌好高骛远。须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现在的张谦已经不再只盯着历史上的名人了,尤其是年轻一辈,更注重于内部的培养。
众人见张谦没有因为熟悉一人就忽略其他,再想到张谦的丰功伟绩,自然是更加钦佩。
“学生谨记先生教诲。”众人齐躬身说道。
张谦又问他们将来是准备治民,还是从军?
大多数人读圣贤书,还是希望治理一方的,所以更倾向于治民。
“此番问答并不决定你们一生,不过若是你们将来准备换一条路,就得从头做起。无论哪一条路,都不是轻而易举,一蹴而就的。”
“广元兄,你远道而来,本来我该为你接风洗尘的,不过眼下洛阳诸事繁忙,我只能请你和诸位吃个便饭了。”
“这正是我所期待的!”石韬慷慨的说道,张谦举荐他做了河南尹,这可比一顿饭感情深厚多了。
虽然说,河南尹其实也是河南郡的太守,但是地方的市委书记和京城的市委书记能一样吗?
“等用过饭后,我只给你一夜的休息时间,明天你便要投入工作。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抚洛阳及周边地区的百姓,眼下马上就要春耕,你要重新规划土地,发放耕具粮种。还有,你要带着他们深入实地,让洛阳周边的百姓看到我们官吏和以往的官吏不一样的一面。”张谦指着那些倾向治民的学子,“你们要充分发挥你们的聪明才智,切切实实的解决百姓的问题。如果有欺上瞒下,搪塞上官,欺压百姓的,我不管你们在蜀中的家族有多大,轻则赶回故里,永不录用,重则以法论罪。你们可清楚了?”
张谦久居高位,又是掌军之人,稍微收紧脸色,便是不怒自威。
石韬看着噤若寒蝉的学子们说道:“读圣贤书,所谓何事?若只为升官发财,岂不是国之蠹虫?眼下洛阳凋敝,正是我辈大展身手之时,唯有以民为本,砥砺前行,方能光宗耀祖。”
越是荒凉的地方越能做出政绩。洛阳的地理位置本就得天独厚,此时只是因为战乱减少了许多人口,荒废了大量土地,但这也减少了许多矛盾。许多聪明的人已经意识到,这里是个很好的起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