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说，她的心里是一点愧疚感都没了。

“走了！”

薄渊按下车窗，“想我了给我打电话。”

凌初甩都没甩他，直接无视。

薄渊没急着离开，而是点了根烟压一压那往上窜的邪火。

看着凌初进了上城的大楼，薄渊看了眼储物格里的结婚证。

掏出手机，一阵捣鼓。

不出半分钟，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将手机调成静音，又看了眼隔壁的车子。

刚刚从凌初的角度看不见驾驶座上的人，但是，他在车子刚过来时就知道那上面的人是谁。

果然，下一秒，他的车窗被人敲响，张赫的脸出现在车窗前。

“叮”地一声，薄渊解了后排座位的车锁。

张赫拉开后排坐了进去。

薄渊从后视镜看了眼张赫，“要来一根吗？”

张赫没拒绝，薄渊便将烟盒和打火机放到了右手边的扶手上。

张赫抽了根烟出来，点上火，又将后排的车窗打开了些。

重重地吸了三口后，他才开口。

“凌初身世的事情......”

薄渊打断他，“张赫！”

张赫夹着烟的手僵了僵，“......”

过了好一会儿，薄渊才说道，“我对你似乎太仁慈了！”

说完，薄渊脸色沉得厉害，完全不见刚刚和凌初你侬我侬的宠溺，只有对峙。

“如果不是凌初想亲口听你说，你觉得我会等到现在还不出手？”

“她想亲口听你说，是还记着年少时跟你的那段纯粹的友情。”

薄渊着重“友情”二字，张赫听出来了。

又想到跟何欢的那一夜......

张赫烟抽得更猛了些。

很久之后，直到张赫手里的烟全部燃尽，他才说道：“我曾经对凌初确实存了些心思，也确实考虑过有她的将来。”

“如果薄总不出现，说不定我们以后会结婚生子，也会隐瞒她一辈子的身世，只是......没有如果！”

他看薄渊，“薄总放心，我跟凌初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薄渊朝外面点了点烟灰，“当然！”

话落，薄渊嘚瑟地从储物格里将还带着温度的“结婚证”在张赫面前晃了晃。

“她已婚，你，以后少见她。”

“就算见了，也必须保持距离。”

张赫看着那两本结婚证，心下了然薄渊的警告。

他笑了声，由衷道贺：“恭喜。”

“谢了！”

那语调怎么听怎么嘚瑟。

薄渊看了眼似乎正在措辞的张赫，“如果你还没想好怎么说你和薄恒交易的那一段，可以等思考好了再来找我。”

张赫被猜中心事，脸色很难看。

烟蒂扔出窗外，张赫又点了根烟才深沉开口。

“其实，跟您大哥没多大关系，是我自己存了小心思，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还是在我。”

薄渊，“别以为你揽下责任就能磨灭掉你妈那恶毒的心思。”

张赫眼神一闪，“......是我对不起凌初。”

薄渊，“那说说，你给王眉在县城买房是出于什么心思。”

张赫，“就是稍稍补偿一下他们对凌初的养育之恩，我打算，后面他们的生活，以及凌澈的结婚需要的花费都由我来承担。”

“算是补偿一下他们。”

薄渊听到这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