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学阵法，一直悟阵理，一直以衍算，洞彻大道么？

墨画一愣。

“小先生，你……看什么呢？”

白子曦目光在墨画脸上逡巡，见墨画眼里看着自己，目光坦诚，微微点头，便不再追问了。

苏长老见墨画盯着他这弟子看，眼睛还越来越亮，心里有点发怵。

白子胜看了眼面前的一堆陆家关系，问道：

白子胜惊讶道：“你还真有？”

煮茶的弟子，就是那个一直跟在苏长老身边的徒弟，面容清秀，颇有几分温润的俊逸，只是还有点少年的执拗。

没查清楚陆家的叛徒前，还是少些来往较好。

等到水生走远了，墨画还在盯着他的背影看。

墨画想了个词，道：“……很懂生活。”

三个姓陆的，都是入赘的。

“甚至逢年过节，拜访送礼，都有一堆讲究。”

这些应该都算是家族机密。

自己要真学会了，是不是就成了一个“小神棍”了？

苏长老讪讪笑道：

“一个小徒弟，有什么好看的……”

若是如此，那体悟天道，是不是就能一定程度上，料知未来，趋吉避凶？

墨画想了想，心中微动，就同意了。

三人便凑头，一起看去。

自从学了神识衍算，而且以衍算推衍阵法之后，冥冥之中，心中偶尔会浮现出一丝丝预兆。

苏长老斟酌问道：“小先生，有心事？”

他想起来了，陆家家主陆乘云，似乎给过自己一本特殊的“族谱”。

一个娶了陆家女子，但不算是入赘。

之后三人或是盯梢，或是跟踪，或是打听，打探了一个月，还是没什么结果。

墨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水生？

但这一部分，也足以让墨画三人抽丝剥茧，简单将陆家的修士关系，理了个大概。

洞悉事物，预知吉凶，趋利避害……

但细细追究时，又没有什么头绪……

“嗯嗯。”墨画频频点头。

“嗯。”墨画点头，“只有一部分，但可以梳理一下。”

墨画又看了几眼。

两人喝了一会，茶喝完了，仍有些意犹未尽。

苏长老和陆家交好，与陆乘云也交情颇深。

“这个族谱上，为什么全是小姑娘？”

墨画有些疑惑了，“莫非自己猜错了？”

这弟子阵法天赋，其实一般，对苏长老也不算太恭敬，有时候也毛手毛脚的，苏长老为何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呢。

在陆家身份都不一般。

一个安安稳稳修行过日子，只顾自己，不问外事。

另一个则在陆家教授阵法。

跟墨画体悟阵法道蕴时的感受很像。

是那种隐隐触及，但又隔着山水，朦朦胧胧，参悟不透的感觉。

而这次来，墨画觉得他更面熟了。

似乎就是一种对天机的预知。

“这个小徒弟，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当然还附了女子画像。

“你有陆家的族谱么？有族谱的话，看着会明白些，不然这些人，谁和谁什么关系，谁是谁生的，谁和谁是一个爹，你就只能自己猜了……”

墨画皱了皱眉，忽而一愣。

苏长老却不知墨画心中所想，捋着胡须，高兴不已，一个劲道：

“喝茶，喝茶！这茶可是我藏了许久的珍品，一般客人，我是不会拿出来的……”

这是陆乘云，为了拉墨画入赘，偷偷送给墨画的。

一个是供奉，一个是客卿。

而且或多或少，都懂阵法。

墨画最终从中筛选出了五个人名：

陆怀义、陆怀生、陆怀德、裴才和蒋隆。

就是入赘前唯唯诺诺，入赘后嚣张跋扈。

白子曦的目光有些狐疑，“真不知道？”

茶的确很好。

与此同时，还简单介绍了灵根和天赋。

白子胜也点了点头，“长得都还不错……”

墨画还记着他流连青楼，把百楼当家的事……

墨画道：“我们先把这五个人查清楚。”

裴才和蒋隆。

看着没什么猫腻，也没有什么血腥邪异的端倪。

陆乘云也不可能将这族谱送给他。

苏长老双手一颤，打落了杯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墨画：

“你……你怎么知道？”

墨画的眼睛小狐狸一般微微眯起，心道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