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木牛流马,只是简易的傀儡。
结构也很简单,做不了太多动作,只能机械式的前进,后退和转弯。
甚至还没墨画的小老虎复杂,但用来运送矿石,也足够了。
因为结构简单,所以只需最基础的灵枢阵。
不用像尸王那样,画复杂的序列阵纹,构建成百上千的灵枢层级,层层控制。
因此,初学灵枢阵的云少爷,也能画出来。
而有云少爷帮忙,进度就快多了。
但画好后,也没那么简单。
这些灵枢阵和牛马傀儡,还需要实际用一下,并调试一番。
其他僵尸,采矿,挖矿,运矿。
气氛便又融洽了许多。
白子胜主要是生气:
墨画决定,还是用僵尸代劳。
这些事,司徒慎能看到,能看清楚,但解决不了。
“尘归尘,土归土,它既然成了僵尸,便有了归宿。”
……
所有的牛马傀儡,也都画好了灵枢阵。
“今日我做这南岳城掌司,可以光明正大地,替这些苦命的修士做主,将这些青楼赌坊,一扫而净,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苏长老感激道:
“金华街的事,要多谢小先生了。”
矿井变大了,变宽敞了,变明亮了,而且还有风,不冷不热,清清凉凉的。
墨画明显不信。
墨画叹了口气,摇头道:
它则跟着墨画溜达,搬搬东西,扫扫矿道,探探山路。
看来家族内部的竞争,的确很激烈,压力也很大。
苏长老见墨画通透的眼神,知道他一切都知道了,也不再隐瞒,只是神情怅然:
司徒慎有些诧异。
他不想让墨画一片澄澈的道心,卷入人心善变的泥沼,陷入俗欲横流的阴暗,因此而痛苦迷茫。
“青天白日之下,污秽阴暗,便无所遁形了。”
“这件事能解决,只不过是因为,摆到了明面上。”
白子胜和白子曦也都点了点头。
墨画脸上笑眯眯的,只不过嘴上谦虚道:
“哪里哪里。”
没有血气?
墨画微怔,想了想便明白了。
但他们又不敢不开工。
墨画便抽空,去矿山里试了一下,看这些木牛流马,能否正常使用。
正是在万尸阵中,最早被墨画改了序列阵纹,每晚偷偷替墨画开门的那个小僵尸。
大多数人,都义愤填膺,拍手称快。
也不像之前那样辛苦了。
南岳城,是他的一次机遇,也是司徒家的一次机会。
司徒芳身为典司,平日还是很忙的,没空照顾自己。
“站在亮处的人,往往光鲜亮丽,可一站到暗处,便不知,又是什么模样了……”
“司徒家有家训的,我最多明哲保身,不会真的同流合污。”
而且到处都是阵法,甚至还有阵法,是用来预防妖兽的,看着就很让人安心……
司徒慎能说这些肺腑之言,也是为了自己好。
十来岁,这辈子刚开始。
如今虽然尸潮退去,但难免会有遗留,尤其是矿井之中,幽深污秽,最适合僵尸藏身。
有强买强卖修士,逼良为娼,害人性命的,一律从严发落。
木牛流马造好,矿井也建好了。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小墨先生,是他平息了尸患,还为大家,建了这座矿井。”
家境不好的话,甚至没怎么享过福。
陆乘云不打自己的主意,那自己也还学不到灵枢阵,吃不完观想图,也无法彻底解决南岳城的尸患,还能帮他们重建矿井。
所以他对墨画,几乎是予取予求。
墨画一怔,随后端起茶杯,脆声道:
青兰无依无靠,虽能自力更生,但到底还是辛苦一些。
白子曦微微叹气,看着白子胜的目光,带了些嫌弃。
南岳城的矿修,也能靠自己的努力,赚灵石,谋生计,踏踏实实,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南岳城的所有僵尸,都在排队火化。
“小墨先生,”司徒慎叹了口气,声音微沉:
“我从三十岁开始,便在道廷司任职,从小小的执司做起,做到典司,副掌司,也轮值过几个小仙城的掌司……”
调试不难,但比较繁琐。
而司徒芳身后,有家族支撑。
金华街被毁,很多修士重获自由。
……
“这是南岳城的矿山么……”
就是不知,他小小年纪,是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