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差不多。
“吃其他鬼物或邪念的不行么?”墨画问道。
墨画左右看了看,好奇道:“你这次不钻小狗了么?”
黄山君刚想搪塞一下,心底却忽然一悸。
黄山君点头道:“人变成‘鬼’,神念会损耗,记忆会模糊。”
墨画见状也很开心,轻盈跳上供台,与黄山君并排坐着,而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烤好的羔羊腿,跟黄山君一起大快朵颐起来。
墨画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困惑。
这次是特意拜访,就不是顺路了。
墨画哼着歌,一直走到破庙里,抬头一看,就见泥塑之上,黄山君正襟端坐,只是脸色不大好。
黄山君微怔,疑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吃香火,受信仰,就不会堕化么?”
“我就是好奇。”
黄山君幽怨地看了墨画一眼。
黄山君也就认命了,所以一大早,它就呆呆坐在泥塑里,十分煎熬地等“贵客”上门。
说了就完蛋了!
黄山君叹了口气,“因此,一个人一旦变成‘鬼’,又或者,一个修士一旦变成鬼修,便说明它大概率已经残害过了,自己的至亲之人……”
“神明也大抵如此……”
时间也很有限。
“布道越广,信众越多,愿力越深,神明越强。”
果真如此的话,它就不应该叫“天衍诀”,而应该叫“噬神诀”了……
只是这些记载,多是“据说”和“传闻”,不知真假。
到了明年,大家都突破了瓶颈,成为了筑基中期修士。
黄山君嗅到羊味,身子不由一僵。
真香!
“神、人、鬼,皆与‘神念’相关,秉承一定大道规则,但彼此又泾渭分明,截然不同。”
几日后的旬休,墨画便特意备好酒菜供品,去了一趟枯山。
“布道?”墨画疑惑。
墨画忽而眼睛一亮,盯着黄山君寄身的泥塑,好奇道:
“布道神像……”
“嗯嗯。”
“人没了肉身,时间长了,神识是会消亡的。”
墨画有些错愕。
“即便吃了,其实也是于事无补……”
“那假如,不要肉身,直接寄身在外物之上呢,譬如一副画,一把剑,一个葫芦上面……”
可没高兴多久,这种预感突然又强烈了,而且似乎避无可避。
墨画点了点头,便不再为难黄山君,不问“邪神”这种可怕的问题了。
“人能变成神么?”
墨画想了想,忽而问道:“那有没有神明……是寄身在人身上的?”
在他迄今为止,区区十来年的修道阅历中,很少有涉及“神明”的修道知识。
“这种情况下,你的神识会不断损耗,你的记忆会渐渐模糊,原本的‘人性’,也会渐渐扭曲……”
邪神哪里是那么好杀的……
“你告诉我呗!”墨画又啃了一小口羊腿。
黄山君神色肃然,又接着道:“神像一般是泥胎石塑,这些东西是天地间的死物,没有生命,没有意识,所以是‘干净’的。”
它叹了口气,不想……当然也不敢,拂了墨画的好意,便尝了口酒,吃了几口鸡肉。
黄山君神色变幻,心绪起伏不定。
过了一会,黄山君叹了口气,喝了口酒,继续吃自己的供品了。
周围的景色也还是记忆中一般,幽静和荒凉。
“这些有关神念的知识,可都是极其绝密的修道学问,我是山神,活得久了点,这才知道的多了些。”
墨画从储物袋中,将准备好的灵酒、灵果、还有各种馒头,点心,酒肉,都拿了出来,摆在了祭坛上,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黄山君。
“神明寄身在人身上,要么会污染人,要么会被人污染……”
邪神又不是大白菜。
想不明白,墨画便只能暂时不想了。
“应该不至于……”
“它们会优先吃自己的血肉至亲。”
次日一早,上完修道课,墨画便跑去了太虚门的藏书阁,想找找看看,有没有一些“神明”相关的修道记载,或是传承典籍。
天可怜见,它不知多长时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供品了。
“邪神又到底可怕在哪里?”
黄山君道:“神明要变强,是要吃香火的,要受人信仰,自然就要‘布道’……”
墨画问完,本以为黄山君还会再敷衍一阵。
藏书阁看书,也是要花功勋的。
墨画又说了些好话,给它递了些瓜果,这才将黄山君安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