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颇有拿捏的意味,让沈听宛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心神一定,漂亮的红唇抿成细线,稍稍一勾便是一抹动人的笑容。
“我要是有了,那孩子以后是不是得叫您一声‘大哥’?”
她巧笑倩兮,流转眉目,分明是佯装出的深情,可在谢谨殊看来好像真还是这么一回事。
但她的话就没有这么讨人喜欢了。
瞳孔骤然一缩,手掌死死的摁在了她的小腹上。
若是掌心里的一个物件,只怕现在早就碎了。
沈听宛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动怒了。
可那又怎么样?
没到最后,谁会知道谁赢谁输呢?
“你说,听说谨殊少爷毕业于剑桥,学识渊博。以后可愿意帮小婶婶好好培养这个弟弟吗?”微微偏过身体,与谢谨殊面对面。
浅色的杏眸春波缭乱,红唇轻启,当下凑了过去。
柔软的唇轻轻研磨,与其说是刻意撩拨,不如说是挑衅。
可惜,这种手段太低级了。
“就这样?”谢谨殊松开她,大手掌控着她的纤细的腰肢,“听说孕妇……更不一样。”
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击垮了沈听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斗志。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男人已经恶劣到变态的地步。
到底没抵住内心的厌恶,挣开对方钳制的同时,利落的巴掌直接抽在了谢谨殊的脸上。
看着他白皙的脸庞上立刻显现出来的手指印,沈听宛心口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这么快就破防?看来你那个二哥哥也不怎么样嘛。”谢谨殊站起了身来,舌尖舔舐着嘴角的血迹。
腥涩落于舌尖,下一秒他一手掌控住她皙白的脖颈,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一股刺疼几乎麻痹了她的神经与所有知觉,而她越是抵抗,反而被咬得更狠。
甚至她都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在吮吸自己的血液。
疯子!
猛地推开了谢谨殊,刚直起身就看到电梯门开了。
一抹蓝色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贺白芷看到他们两人时不免有些讶异,“谨殊,你怎么会?”
审视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沈听宛的身上。
她莞尔一笑,不着痕迹地擦了一下脖颈上的鲜血,“刚好遇上大少爷,问我能不能捎带他一程。”
“嗯?”贺白芷微微诧异,知道谢谨殊有事要离开,本以为是叫龙三来接的,没想到是要跟沈听宛一起走。
不知怎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她的嘴唇上。
鲜艳的有些像刚刚被男人宠幸过。
再看谢谨殊,漫不经心地从烟盒中抖出了一支烟送到嘴边。
还没点,贺白芷眉头已经拧了一下。
谢谨殊摊开双手举高,“好好好,不抽。嗯?”
贺白芷的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沈听宛瞧着他们的互动,笑意深邃,“殊爷,可以走了吗?”
那两个字,自唇齿间轻轻咬出,混合了一种软糯。
全似在床上,化成一摊春水时的柔媚。
贺白芷循声,指尖陡然一颤。
猛得,又往沈听宛的身上瞧去。
此时沈听宛已经打开车门,正弓着身子进去。
她不似海市的女子,身材纤细干瘦。
她软得像一块棉花,骨骼轻巧,脂肉纤细,颇有江南女子的腔调,酥酥嗲嗲的,却半点都不招人讨厌。
看着这样的女人,贺白芷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感。
稍有片刻的迟疑,她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谨殊,要不我送你吧。”
“不用了。”沈听宛落下车窗,露出半张精致的脸,嫩藕一般的手臂搭在外侧,“大少爷惯会使唤我,正好我也顺路。不烦劳贺小姐再跑一趟。”
沈听宛到底是“长辈”,况且如今的贺家又得看谢家脸色。
粉嫩的唇嗫嚅了两下,贺白芷到底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目送谢谨殊上车,她又忍不住交代了一句,“沈小姐,辛苦你了。”
沈听宛没回,关上了车窗。
*
车上,沈听宛直接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开出了地下车库。
身旁的谢谨殊对她刚才的举动忍俊不禁。
“笑什么?”沈听宛目视前方认真开车。
谢谨殊倒是凑了过来,“小婶婶刚才……挺茶啊。”
“原来你们男人也分得清什么茶不茶啊。”沈听宛这会儿心思不在这处,从刚刚开始身上就开始痒了。
想挠,但又要开车。
“喝得多了,自然分得清是绿茶还是龙井。”他一贯这种混不吝的态度,总把女人当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