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大堂雅座上的许元见到这一幕后明显愣了一瞬。
他不理解。
他记得他刚才好像只是抬了一手价。
说完后,便直接坐会雅座上喝酒看戏。
起哄嘛,人之常情,刚才那么多人都在抬价,结果那位大漠来的贵客只对他行此大礼。
是认出他了?
但若是认出他,脑子若正常应该是不敢这么做吧?
敢问候二皇子母亲的人,会在意一个大漠来的王子?
而夹杂着破空声砸来的假山并未有因为许元的疑惑而停下,几乎转瞬之间便要砸到许元的身上。
不过许元没动。
而一旁的三个狐朋狗友见着这一幕喝在嘴里酒差点没喷出来。
两年不到,居然都有人敢主动招惹这位主了?
这帝京还有王法么?
还有法律么?
下一瞬,
“砰!”
一道纤细的窈窕背影出现在了许元面前,一臂铠抽在假山一角。
正是许久未见的影儿。
许元回京过后,他和司子鱼就再次成了他的护卫。
至于周琛
周琛苦哈哈的被调去北境拼命去了。
整个装饰假山在影儿的巧劲之下,直接被抽回了那三楼的雅阁,发出一阵轰鸣!
而伴随着这一声轰鸣,许元也忽然想通了那鞑晁人的想法。
对他出手估计不是因为其他复杂的原因,而是单纯的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坐在大堂里,还敢喊价的人。
三楼雅阁非富即贵,而大堂之内却大部分都是一些附庸风雅的富商,或是一些前来结交贵人的才子。
柿子,要挑软的捏。
找事和立威自然也是同理,要找老实人欺负。
叹了口气,许元缓缓靠在了背后的软榻上。
而此刻,堂内的这一变故很自然的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众人也在依稀的灯光下看清了受害者的相貌。
虽时隔两年,“威名”依在。
“许许长天?”
“他什么时候回的帝京?”
“不是说皇上把他贬去边疆了么?”
“你们还不知道么,最近不是在传他回京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那鞑晁人我今天好像见过,身份应该很高。”
“我也见过,玛德,一介蛮子居然敢在街上调戏周家小姐的车架。”
“啧啧,有乐子看咯,那鞑晁人居然惹上许长天这疯g咳咳,惹上许三少算是摊上事了。”
“看个屁的乐子,赶紧走,一会打起来波及到咱就完了。”
议论纷纷间,
大堂内的明事理的人直接起身朝外跑去。
许元抬眸看着那个三楼的那个窟窿,缓缓吐出一句话:
“刚才,是哪个杂种让自家的狗扔的东西?”
话落,一片沉寂。
半晌,
没有动手,一个粗犷的声音从那窟窿中传出:
“呵,你又是哪来的?你知道么,伱们炎朝的皇帝都不敢这么称呼我家主子。”
“嚯,还挺气派哈,不过本公子是谁你不配知道。”
说着,
许元侧眸看向三皇子所在的雅阁:“本公子刚才受了气,这里管事的人再不给我滚出来,我可就让人拆楼了。”
三楼的雅阁之中没人回声。
三皇子抬手直接用力的揉了揉眉心。
他原本只是想借着其他人哄抬一下价格,凡事讲究和气生财。
用这些三楼的达官贵人的身份把那鞑晁人的王子应付过去。
结果许长天这瘟神居然也来了,更没想到这瘟神居然喜欢坐在大堂里。
完犊子了。
这勾栏,估计要被拆了。
忽然,房门被敲响推开,侯公公一边走入,一边轻声问道:
“殿下,此事如何处理?要奴婢出面么?”
三皇子翻了白眼:
“出面?出什么面?”
侯公公略显迟疑:
“出面表明身份,应该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三皇子往背后软榻一靠,将双腿直接翘在茶案上:
“得了吧,当年与二哥发生冲突,这许长天可是敢直接当街问候母后,他叫管事出来,明显是准备把管事的拉起来一起收拾,你想出去挨打么?”
侯公公略微迟疑:
“以奴婢的修为.”
“许长天一般出门身边都跟着两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