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和朱橚相互看了一眼,神色里面都有着一丝恐慌。
“你有什么想法?”朱标看了韩度一眼,沉声问道。
韩度叹息一声,说道:“咱们有什么想法,皇上恐怕知道的一清二楚。想要救宋国公,那就要兵贵神速。必须要抢在皇上下旨之前,将宋国公救下。”
说心里话,韩度是真的不想掺和这么一手。但是没有办法,朱标和朱橚两人一前一后都来了,韩度便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置身事外。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坦然接受,然后再想办法搭救冯胜。
想了一下,韩度突然问道:“我想问,宋国公还有几日到京城?”
朱橚虽然是冯胜的女婿,但是他整日埋头在太医院里,对于父皇的旨意他还真的并不是非常的清楚。对于老泰山什么时候回京,他还真的不知道,只好将目光看向太子殿下。
朱标立刻说道:“按照父皇的旨意和宋国公的脚程来看,应该是在三日后。”
“三日后~”韩度琢磨着这个时间,“还是有点紧了。”
说罢,韩度抬头看向两人,说道:“这样,事不宜迟,我即刻进宫求见皇上。”
“你有办法了?”朱标顿时大喜,又连忙说道:“要不要孤帮你?只要有用得着孤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韩度摊开纸,没有问候老朱的话,只在纸上提下一阙诗句。折叠好后交给宦官,说道:“还请公公呈于陛下。”
老太监正要前去询问,老朱却忽然抬起头,啪的一声将御笔拍在御案上。
宦官见此,也知道韩度的奏折他推脱不了,于是飞快的将宝钞收起。然后无奈的说道:“还请侯爷将奏折拿出来吧,奴婢这就去呈给皇上。”
宫里所有的宦官都归老太监管辖,既然是他的人,他自然要照顾一二。
宦官想要抬头去朝老太监求救,却只看到老太监将脸侧向一边,完全没有要帮他说话的意思。
朱标情不自禁的点头,赞同韩度的看法。他太了解父皇了,自从母后故去之后,父皇就再也没有露出过一次笑容,哪怕是对他也是如此。朱标知道,父皇这是还没有从母后的离去里面走出来,这个时候的父皇必然是最为喜怒无常的。他若是直接去求父皇饶了宋国公,说不定不仅没有能够将宋国公救下,还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余光有瞥见宦官在殿门外探出脑袋,老朱顿时怒火攻心,咆哮道:“滚进来,若是你不能给朕一个解释,朕要你人头落地。”
韩度在宫门口等了半天,却只等到老朱不见自己的消息。
韩度看向朱橚,说道:“我不能保证能不能劝住皇上,若是失败了,你可不要怪我。”
“侯爷,这.”宦官想要拒绝,可是韩度的速度更快,根本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便将宝钞塞进他的怀中。
正在他所有为难的时候,韩度悄无声息的从怀里拿出一叠宝钞,大概有三百贯的样子,塞进宦官怀里。
宦官不得已停下脚步,转身朝着韩度微微躬身,“侯爷,皇上既然不想见你,那还请侯爷回去吧。”
左右看了一眼,见守卫都没有看向他这里,他又凑近韩度一点,继续说道:“实不相瞒,皇爷这段时间心情欠佳,侯爷还是不要自找不快的好。”
事到临头,宦官哪怕是额头密密麻麻的冒出冷汗,但仍然是强撑着开口道:“回,回禀皇爷话,镇海侯韩度求见。”
宦官见韩度如此有信心,爷不再劝说,拿着纸张便朝乾清宫走去。
听到皇爷杀气腾腾的话,老太监不用看都能够想到这位布政使头上的脑袋恐怕要不保。
宦官顿时一阵为难,对于韩度的要求他不能拒绝。但是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跑到皇爷面前去触霉头。一个不好,他吃饭的家伙今天就得搬家。
二十个字的奏折,宦官也是
韩度微笑着点点头。
不过片刻的功夫,一个宦官来到殿外探出脑袋。
韩度猜测的没错,就在他和朱标两人在府里商议的时候,老朱的眼睛却一直都盯着他们。
这也是老朱最近会变得喜怒无常的原因。
宦官顿时接下纸张,说道:“好吧,奴婢这就去呈给皇爷.不过侯爷还是先回去等着吧。”
宦官顿时两股战战,万分的后悔贪恋镇海侯的宝钞,以至于让他有了性命之忧。
韩度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再试一试。于是便说道:“本侯有道奏疏想要呈给皇上,不知道公公可否代为呈给皇上?”
见宦官就要转身离去,韩度连忙叫住他,“这位公公,等等。”
老朱神色阴郁的坐在乾清宫里,好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太子在做什么?”
听到韩度来了,老朱脸色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直接挥手道:“让他滚回去,不见。”
韩度却抬手拒绝道:“不。这件事殿下和王爷都不宜掺和进来,就让我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