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张紞面如土色,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眼看着张紞就要倒霉,齐泰顿时站了出来,恭敬一拜,“皇上!”
朱标满脸怒气的将目光投到齐泰身上。
齐泰丝毫不惧,正色说道:“皇上,牧民一方本来就是文官的职责。张大人拟定文官担任总督,并无不妥啊。”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韩度陡然站了出来,不能再沉默不言了。若是再沉默下去,那说不定还真的会让大家都觉得只有文官才可以担任总督了。
齐泰见韩度突然打断他的话,心里顿时冒出一股恼怒。他在朝堂之上爬到一部尚书的位置,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要是韩度站了出来,那对他来说准没有好事?
“镇海侯有何见教,难道本官说的不对吗?”
对你亲娘!
韩度差点破口大骂出来,要不是看着朱标坐在丹陛上,韩度都想要问候对方直系亲属。无论如何,韩度都要给朱标留些脸面的。
因此,韩度忍着朝齐泰说道:“总督岂能和寻常官职一样?齐大人身为兵部尚书难道会忘了,总督府可不仅仅是牧民,可是要镇守一方的。若是文官想要牧民的话,那就去各布政司就好,何必要万里迢迢的去海外呢?
齐大人恐怕还不知道吧?各总督府可没有多少大明百姓给诸位大人养牧的,相反当地的土人倒是占了多数。”
其他文官当然会站在齐泰这一边,毕竟若是齐泰能够将所有总督名额占下,那得到好处的自然是他们这些人。
既然朱标不想退让,更加不想训斥韩度,那就假装没有听见这些文官的话,直接和稀泥。
“你被行刺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和没有收到你的上奏?”朱标瞬间脸色变得郑重起来,急切想要了解清楚是怎么回事。
“至于齐大人说的,下官包庇韩先生?此话从何说起啊?下官从头至尾,也就说了一句海外总督不是诸位大臣想的那么简单,难道就是包庇了吗?”
不过是几个眼色之间,以齐泰为首的一众文官,便齐齐跪倒在地上。
王元吉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微笑着朝正在极力贬低韩度的众人说道:“诸位大人。”
齐泰看到身边的文官在王元吉这句话下,不由得有些犹豫不定起来。脸色顿时一沉,不由得说道:“王侍郎,听闻你是镇海侯的学生,还一向都在他面前以学生自居。你现在不会想要出头,替你先生说话吧?”
韩度呵呵冷笑两声,说道:“那齐大人的意思是怪本侯咯?”
若是朱标退了,那这些文官会不会得寸进尺?
说完,王元吉朝着皇上一拜,说道:“皇上,臣曾经在旧港总督遭遇过一次行刺。到现在左臂上都还有留下的伤疤,既然齐尚书不信。那臣愿意当庭展示给他看看,请皇上恩准。”
韩度的眼神却毫不畏惧的和齐泰碰撞在一起,嗤之以鼻的说道:“你少给本侯扣黑锅。你说天下官位是本侯的私物,那本侯问你,大明境内官员的升迁,本侯什么时候查过手了?”
韩度说完朝着齐泰和张紞冷笑了两下,这些人千方百计的想要霸占总督的位置。冠冕堂皇的说什么为皇上牧民,其实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发财?若是真的只是为了主政一方,那大明多的是的地方给他们施展拳脚。
“在下有幸拜在韩师门下,那是在下三生有幸!可惜,到现在为止,韩师都看不上在下。在下只能够舔着脸,在韩师面前自称一声学生。”
齐泰顿时一阵憋屈,但是他却找不到理由反驳韩度,因为这些都是事实。
王元吉的话就如同一颗巨石投入湖中一样,瞬间就激起一片议论之声。
“是啊,都是朝廷的官职,哪里有什么摘桃子一说,简直就是笑话!”有人吹胡子瞪眼的盯着韩度。
“你说海外总督难当,难道不是想把其他人吓退,好让你先生得逞么??”
韩度冷笑着看向这些文官,不得不说,在栽赃陷害这方面,这些文官还真是行家里手。简简单单的你一言我一语,便将刻画处韩度一副居心叵测意图不轨的样子出来。
齐泰说着说着,甚至有些胜券在握的笑了起来。两手摊开左右转了一下,朝着其他文官纷纷示意。
王元吉顿时摇头苦笑起来,说道:“下官真是一片好心,却没有想到被齐尚书如此误解。”
“镇海侯,天下官位不是你的私物。你如此反对张大人拟定的总督人选,你想要干什么?”齐泰站在韩度面前,瞪大眼睛怒目而视。
王元吉只要简单的叙述了一下,“有一次臣外出查看贡品,接过被一大队土人扮作小贩埋伏在街道两旁。由于距离太近,护卫来不及反应,被他们冲到臣的面前,被他们给捅了一刀。好在托皇上洪福,没有刺中臣的要害。臣在床上修养了一月有余便痊愈了,因此也就没有上奏。”
可是齐泰避重就轻,转而说道:“那现在天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