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向南一听这个话,不觉微微一愣,浑身上下所有的肌肉下意识的绷紧了。
萧天齐这个话什么意思?
为什么听着好像有所暗示?
难不成萧天齐已经知道了今天晚上这个酒会的本意?
又或者……只是自己多心了。
谢向南猜不透,过了一阵才轻轻叹息道:
“或许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好一个身不由己。”
萧天齐笑了,说道:
“其实,很多时候还是有不同的选择的。”
他这么说,反倒让谢向南越发怀疑他真的是知道了什么。
然而,视线穿过前车窗,已经可以看到今晚酒会安排的酒店了,现在多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某一个瞬间,谢向南的心中似乎是闪过了一丝丝的犹豫或者迟疑。
但是在转瞬之后,他还是硬生生的把这种犹豫和迟疑忽略掉了。
不管怎么说,他今晚也只是奉命行事而矣。
只希望,事情不要脱轨就好了……
……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谢向南亲自给萧天齐开了车门,然后带着萧天齐上了酒店顶楼天台。
此刻顶楼的天台,灯火通明。
一张巨大的圆桌摆在中间,桌上已经有一老一少两个人端坐。
而在这两个人的背后,赫然站着二三十号人。
这些人,个个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是善类。
萧天齐轻轻笑了,环顾整座楼顶天台,说道:
“只是我一个人过来而矣,要不要找这么多人来招呼我?”
“傻逼!”
张曦文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冷笑道:
“都到这儿了,你还装什么装?现在知道害怕了吧?赶紧给老子跪下道歉!”
“年少轻狂,嚣张一点也可以理解。不过很显然,你被你家里的人宠坏了,误以为全天下都由你张家说了算了。”
萧天齐昂然上前,坐在了桌边,摆弄着手边的筷子,说道:
“今晚这个局,如果我害怕的话,昨天晚上我就直接飞走了,还用等到现在?”
张浩海这是第一次见萧天齐,眼看着他即便身处现在这种环境之中依然还能谈笑风生,不免微微皱眉。
跟张曦文不一样,张浩海是经过了真正的大风大浪的人,他很好奇,萧天齐明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居然还敢过来,这份胆识非同一般。
他的手指在桌面转盘上轻轻敲了两下,示意张曦文稍安勿躁,挑眉问道:
“这么说来,萧先生早就知道今晚的酒会,其实是我们张家的意思?”
“这个事情不难猜吧?”
萧天齐说道:
“竞拍这种事,本来是凭钱包决胜
负,你家这个小子输了阵,换做别人或许也就认了,但是你们张家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指了指张曦文,他接着说道:
“尤其是这么一个被宠坏的小煞笔。”
“你说谁小煞笔?”
张曦文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喝道:
“槽尼玛的,姓萧的,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先抽烂你的这张臭嘴!”
“瞧,这就是被人给宠坏了。”
萧天齐不为所动,反倒笑得越发嚣张起来,说道: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天老爷第一他第二的嘴脸。也就是在新沙岛你们张家的翅膀保护之下,你能够这么肆无忌惮。一旦离开新沙岛,你觉得你能活过多少时间。”
“干!”
张曦文气得嗷嗷大叫:
“我特么先叫你活不过今天再说!”
他说着就要招呼那些手下动手。
“慢着!”
张浩海及时叫停,训斥了张曦文一句:
“你是我们张家未来的继承人,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爷爷,这个王八蛋实在太嚣张了!”
张曦文不服气的说道:
“你听听他说的那叫什么话?那是在威胁我!我张曦文吃他这个气?”
“先坐下!”
张浩海眉头一皱,沉声喝道。
世间万事万物,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搭眼
一看,萧天齐和张曦文的年纪差不太多,应该可以算是同龄人。
可是看看萧天齐,临危不惧,哪怕明知山有虎,还要偏向虎山行,而自己这个孙子,就知道大呼小叫,喊打喊杀。
这还真是叫萧天齐说对了,张曦文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家伙。
深吸一口气,张浩海笑了笑,问道:
“口头之争毫无意义,我很好奇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