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下。
沈家的马车迟迟没有离开。
沈国公半瘫着靠在马车里闭目歇息。
从摘星楼下来后,他心脏刺痛、头晕目眩,险些又要昏厥过去,连忙咽了颗定心丸下去,缓了许久调匀气息后,才觉得整个人活过来了几分。
衣裳被虚汗彻底打湿。
外头下人悄声靠近,低声传话:“老爷,半个时辰过去了,不见人赵将军带着人出来。”
沈国公阖着眼,语气嘲弄着笑了声:“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位骠骑将军竟栽在一个奴才手里,被郡主娘娘知道了,不知是何脸色。”他抬手掀起帘子,勾手命下人靠近些,吩咐道:“去,让坤儿去把那丫鬟在京中的家人给我扣押起来,今后若他还要攀扯我们沈家,那丫鬟还是个能用的。”
下人连声应下。
沈国公心情大好,抬手抚了下唇上的八字须,“春情药药性强烈,他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一遭怕是没个一二时辰不肯停,不必继续等了,起驾回府。”
“是,老爷!”
雅间里,赵非荀将三扇窗子合拢的严实,挡住了清晨过于明媚的阳光,屋子里昏暗下来,做完这些后,他才绕过屏风折回榻边。
锦鸢微微蜷缩着身子,在榻上煎熬的蹭着磨着。
双目微闭,眼神迷离。
自上了马车后,她的神志被药性剥夺,已分不清楚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她只知道,自己愈发难受,心口焦灼、又引起阵阵刺痛。
整个人像是被夹在火上被烤着。
双唇干裂,她忍不住用舌尖舔着。
喘息着呢喃叫水吃。
赵非荀倒了盏凉茶来,扶起喂她吃。
小丫鬟寻到了茶沿,含住后急切的吞咽,像是渴了好几日,可才喝了两口,她仍不满足,急着要自己端起茶盏喝水,却不慎将茶盏打翻,凉茶洒了一身,将她胸口的夏衣打湿。
黏在胸口,湿漉漉的痕迹下滑,勾勒出起伏的胸脯。
她口齿不清的哼着,胸口好不容易感觉凉了一瞬,可之后却更热了,她双手扯住胸前的衣衫,撕扯着就要把衣裳脱了。
“热…”
“好热…”
“不要穿了…”
小丫鬟的嗓音说不清的娇媚,眼眸似水,眼梢春情烂漫。
撕扯开的胸口,露出大片春色。
赵非荀视线愈发幽暗,他握住小丫鬟胡乱动作的手腕,掌心粗粝且五指用劲,握住后小丫鬟立刻娇声娇气的唤了起来,“好疼…”
她蹙着眉,眼梢红了。
一副委屈难受的模样。
虽然睁着眼睛看着赵非荀,但眼底神色涣散不清,分明神志不清。
毫无平日里澄澈明媚。
他俯下身,因小丫鬟的哀求而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哪怕心底对沈家恨得牙痒痒,对面前的女子极力克制着怒气,小丫鬟实在娇弱,他怕盛怒之下重手伤了她,一手扶住她的面颊,低声问:“看着我,说,我是谁。”
小丫鬟感受到男子身上微烫的气息。
夏日炎热,人本能是会避开,可对此时身中春情药的锦鸢而言,男子的气息、微热的体温,如久旱之人逢甘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贴近,想要获取更多,“是…大公子……”
她乖巧温顺,如一具空洞的人偶。
被情欲操控。
赵非荀眸底的神色暗了暗。
此刻才知,自己要的不止是她的这一具身躯。
而是她的人、连同她的心、那些怯弱、坚韧、甚至是畏惧,他是想要完完整整的锦鸢,而非是眼前这个被情欲支配的躯壳。
就算被小丫鬟勾起了欲色,但也难令心底的怒火消去。
沈家当真以为把小丫鬟送来后他就不会再收拾他们了?竟然还敢如此猖狂的给她用这种下作的云秦春药——
这些药,他们不知又卖给了多少人。
又有多少人因此受辱于此。
春情药只是其中一种。
还有其他佯装成风寒、外伤,加入能令人成瘾的药材…
他心底怒色越狠,手上就愈发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面颊,一路滑下,手掌忽然用力地撕开她的身上蔽体的夏衣。
小丫鬟不似平日那般娇羞闪避,而是迎上来。
“大公子…”
她媚声轻喘。
又唤:“大公子…”
赵非荀眉心狠狠一跳,想要呵斥她命她住口,但她又忽然拧起眉,用手捂住胸口,细眉微蹙痛苦着道:“好…疼…好疼啊…”
就这一会儿时间,她疼的唇色发白。
“疼啊…”
很快痛的开始打滚。
赵非荀松开她的手腕,压住她疼的颤栗的肩膀,嗓音暗哑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