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国皇城偏南的某处院落里。
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微臣参见殿下。”
声音的主人是镇国将军池启德,他曾受到过余朝珩母妃沈媛的照拂与恩惠,沈媛死后,池启德一直在搜寻媛妃被人害死的证据。
在线索指向太子余朝墨,案件终于有些眉目时,余朝墨以余朝珩的生死来威胁池启德,将余朝珩送到阁丝后,他设计让边疆发生动乱,池将军因此被派往边疆长年镇守。
余朝珩这次回到余国,首先联系的便是池启德。
池将军的人将余朝珩他们带到了一处小院,这里是沈媛生前秘密买下的一块地方,她到死都在期望着有朝一日能走出深宫。
可惜造化弄人,余朝墨竟连七皇子的母妃都不放过。
想到这里,一只手牢牢牵住了夏笙,她抬头看去,余朝珩正神色认真地同池将军介绍自己。
池将军见状,眼中浮现了然,便听余朝珩道:“这位是西域阁丝女王,曼丽砍木殿下。”
语气顿了顿,后带了些羞涩:“也是我未来的,夫人。”
池将军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于这个消息只是暂作惊讶,见夏笙与余朝珩两人眼中的情意不似作假,心头不免浮上一丝欣慰。
如此,他也就放心了。
那先离去的沈家姑娘也能安心了。
熟悉过后,三人互道情报,就真假谢北柠一事,池将军道:“臣曾听闻赵国边境出现了一位女子,用蛊毒控制了让赵国皇帝头疼的一批山贼,相必就是曼丽坎木殿下说的假谢北柠了。”
“池将军所言甚是,但假谢北柠做过的事不止如此,就在我们到皇城的前一刻,她杀死了丞相嫡女谢北柠。”
池将军闻言脸色如常,转头看向余朝珩。
后者神色认真:“我信她。”
夏笙说的这些全是乌小绿提供的信息,在他人看来,确实是没有证据的事,眼下余朝珩的信任就是对她最大的肯定。
得到七殿下的这句话,池将军放下了怀疑的心思。
池启德转而拿出一个木盒,交给余朝珩,“殿下,里面正是余朝墨想毁掉的东西。”
余朝墨想毁掉的,无非是那些罪证罢了,可谁也没有想到,最在意这个木盒的,竟是假谢北柠。
当天夜里,夏笙和余朝珩各自回屋躺下,若不是乌小绿守着那木盒,并将它隐身,很大几率就要被潜入小院的黑衣人偷了去。
余朝珩的手下及时赶到,两方打了一个回合后,故意将那黑衣人放走。
“笙笙,为何不让属下继续追?”余朝珩从背后轻轻搂住夏笙,问道。
两人本就睡得不沉,刚才一有动静就出来了。
得到夏笙眼神示意的手下,遵命退下。
“黑衣人身上有蛊毒。”若强行将他绑了,就会造成同归于尽的局面。
余朝珩一下就明了,然对上夏笙的视线,语气肯定:“假谢北柠派来的。”
夏笙弯起眼睛:“阿珩真聪明~”
余朝珩脸上浮起一层羞涩,搂着夏笙细腰的手臂又紧了些。
“笙笙,黑衣人没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或许还会再来的。”夜里的风瑟瑟吹,余朝珩贴紧了夏笙的后背,循循善诱道。
或许是两人相处了两个位面的缘故,夏笙立马明白了他的心思,小质子这是想和她住一个屋啊!
在心中偷笑过后,她便牵着余朝珩的手,走进屋内,故作正经地谈起正事来:“假谢北柠既然知道池将军的行踪,这一趟会让她开始警惕,便很快就能猜到你来了余国,若她晓得我也在此,必会进行下一个动作。”
合上门,余朝珩轻轻取下夏笙的面纱,语调宠溺:“笙笙想引蛇出洞?”
夏笙点点头,双眼注视着他:“现有的证据还不足以将他们一举拿下,我想让你堂堂正正回归皇子的身份,所以我改变主意了,不刺杀太子,而是将他安在你身上的罪名千百倍地全还回去。”
顿了顿,夏笙将余朝珩推坐在木凳上,双手扶在他的肩头,眼神潋滟温柔,却隐隐带着伤痛:“阿珩,余朝墨是害死我妹妹的仇人,更是欺辱你多年的冷血兄长,我想让他成为千古罪人,你可会觉得我过于狠毒?”
“怎么会?笙笙,我最是欢喜这样的你。对于仇人,我们不必心软。”余朝珩一把将夏笙圈在怀里,一手揽着腰,一手摸着夏笙的后脑勺,嘴角噙着幸福的笑意。
他现下的心情只有一个字:甜!
太甜了,原来笙笙也会忧心他对她的看法,她的在意,让他甘之如饴。
可眨眼他又想到,夏笙的今生若只是她的其中一世,他该如何留住她呢?
不由得,语气变闷,藏着一丝祈求和委屈:“殿下,你的上一世有过爱人吗?”
静默片刻,夏笙答道:“有。”
不用感受腰间